正在這個時候,崔鳴突然發現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在小區內東張西望地走動著,不時地望向他所在的樓層和房間,這讓他突然警覺起來,有過一次被綁架的經曆,多多少少給他敲響了警鍾,直覺上讓他感到不妙,悄聲叫了起來:“媽媽,媽媽!快來看,小區內有幾個賊頭鼠腦的人在偷窺咱們!”
崔曼兒正在衛生間內刷牙,帶著滿嘴的牙膏泡沫,聽到兒子的喊聲慌慌張張地趕了過來,順著他小手指的方向望過去,正看到一個人盯著房間的陽台張望呢,心內不禁一驚,用右手中指壓在嘴唇中間,衝著小崔鳴“噓”了一聲。
崔鳴心神領會,動作也放慢下來,壓低聲音問道:“媽媽,會不會是壞人呀?要不要告訴秦爸爸,我好害怕呀!”
不愧是父子連心,遇到危險第一個想到的居然是秦厲軒,這多少讓崔曼兒感到心酸,心想還是早點離開這裏,與秦家永遠地分道揚鑣,我走我的獨木橋,他走他的陽關道。
“別怕,有媽媽在,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崔曼兒一把將窗簾拉下來,讓外麵的人再也觀察不到室內人的活動。
雖說沒有經過什麼專門的反盯梢訓練,可別忘了她崔曼兒可是好萊塢大明星,扮演過各種各樣的角色,那也是見多識廣、身經百戰,她切手躡手躡腳地走到防盜門前,通過貓眼兒仔細觀察外麵的情況,一開始外麵靜悄悄的,後來聽到一陣男人的腳步聲,是從樓上走下來了,然後走下來兩個不認識的男人,憑直覺不是本單元的住戶,因為住在這裏久了,樓上樓下的鄰居多多少少地有點麵熟。
崔曼兒一動不動地盯著外麵看,好一會兒這兩個男人好像是不耐煩了,點上香煙抽了起來,在他們豎起的衣服領子裏麵,居然隱隱約約地看到耳麥!
她此時此刻著實吃了一驚,剛剛發生兒子被綁架的案子,表麵上定罪的是譚以彤,她原本是歐若薇同父異母的妹妹,是歐雄與情人生下的私生女,本來就是不相幹的兩個人,可是她顧念姐妹親情,對喬子妍當年的橫刀奪愛仇恨萬分,後來又發生了歐若薇負氣出走,間接地造成了被輪奸、拐賣深山的慘案,以至於她生下秦厲軒的兒子之後留書自殺,為此,在譚以彤的心目中,喬子妍就是殺害她姐姐的凶手!所以她就把這筆血債記在喬子妍的頭上!
另外,當年與喬子妍同一所大學的譚以彤,在大學生中間掀起喬子妍的流言蜚語,讓她尊嚴掃地,以至於鬧到學校領導那兒,致使喬子妍被大學除名。丁諾言為了給喬子妍出氣,逼迫譚以彤自動退學,十年之後的現在,著名模特肖建文對崔曼兒一見鍾情,就起了愛慕追求之心,而此時此刻,身為二線模特的譚以彤正熱戀著肖建文,當她從文心慈那裏一旦知曉了崔曼兒的真實身份,那是新仇舊恨一時湧上心頭,腦袋一熱,操縱和指揮了那場綁架案。
崔曼兒深知譚以彤隻是這次綁架案的替罪羔羊,真正的幕後主使是老奸巨猾、心狠手辣的文心慈,自己那天與其剛剛在秦家陵園內短兵相接,不想她今天就派人來作案了!真不知道這個老妖婆又要如何興風作浪!
“兒子,我們被盯梢了,不行,咱們要悄悄地走,否則定不準要出什麼事情呢!”崔曼兒小聲安排小崔鳴說:“趕緊把你要帶的東西收拾妥當,咱們估計要提前動身了!”
“那我告訴大哥一聲,他說好了要到機場去送行的!”小崔鳴在這危急時刻,還沒能忘記他剛剛八拜之交的大哥秦尚義,想要當麵辭行。
崔曼兒一把奪過兒子手裏的手機,非常機密地說道:“為了咱們母子能安全離開,這個時候誰也不能聯係,尚義畢竟還是個孩子,上次就為了你連累被一同綁架,在關鍵時刻為了救你差點把小命都丟了,現在你讓他到機場送行,萬一讓別有用心的人利用,是不是害他陷入危險之中呀?所以說,為了小尚義的安全,還是不通知的好,等我們安全到達了再給他解釋吧!”
小崔鳴親身經曆過綁架案,那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早已成了驚弓之鳥,一聽母親崔曼兒分析地頭頭是道,隻好依計而行,再也沒有堅持要與秦厲軒和秦尚義辭行。
接下來,母子二人把早已打包準備好的行禮重新拆開檢查了一遍,除了一些非帶走不可的東西,一律狠心拿了出來,就連崔鳴心愛的天文望眼鏡都帶不走了,兩個人手忙腳亂地忙過之後,開始考慮如何才能安全脫身。
秦氏集團的28層頂樓,秦厲軒站在總裁辦公室的窗口憑窗而望,這個高度讓他鳥瞰整個繁華市區,集團事務在他的精心打理之下井井有條,現在他最煩心的事情就是如何留住喬子妍,鉛華洗盡、回歸自然,在經曆過無數個形形色色的女人之後,他感覺到自己最鍾情、十年都難以忘懷的就是妻子喬子妍,這才是他的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