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停了一下腳步,嘴角勾起優美冰冷的弧度,“看來弗隆多先生也早就有所懷疑不是麼?你們想要驗證又有什麼難,但凡是冒充別人的人,以防身份暴露,都不會與平時親近的人走得太近,我想現在這個西比拉公主必定有什麼地方疏遠了你們吧!”
看著陸白的背影,弗隆多瞳也顫動著。
身後女王再次生怒,“弗隆多!”
弗隆多知道女王是在害怕,害怕這不是他們的西比拉公主,但作為女王的秘書,幕僚長,在關鍵時刻他必須提醒女王。
“陛下。”他看著陸白的背影,想著陸白的話,“……仔細想來,西比拉公主自從上回從馬上摔下來後,就將她宮邸裏的侍女和下人全部都換了吧。”
“她隻是在耍性子!”女王替女兒辨護。
“陛下別忘了……”弗隆多說道,“西比拉公主之前端張,識大體,溫柔如水,從未做過耍性子的事,即使陛下當初反對她與艾爾在一起時,也一樣,她即使難過也表示理解陛下。”
女王目光愣了愣,接著眸心仿佛出現白光,回想起當初她反對西比拉與艾爾的情形。
當時西比拉流著淚告退了,卻從未說過什麼恨她的話。
也就是在那第二天,她去騎馬……
回來後,摔傷了腿與脖子。
醫生說腿無大礙,但脖子上,聲帶傷了。所以她現在的聲音與之前有區別。
但作為一個寬容女兒一切的母親,她從未去懷疑過什麼,之後西比拉再怎麼鬧,她也隻當作是這個女兒生自己的氣,故意想鬧出點什麼。
這個西比拉不是她女兒?換了一個人?她從未想過。
但即使這樣,她也不想麵對這個不能想象的事情,“弗隆多,陸白因陸少夫人在皇宮失蹤而恨我,他的話不能當真。”
她拿著手杖,步伐沉重地向西比拉的內殿走去,剛剛侍女進去時在叫西比拉,也許陸白又為難了她的女兒呢!
她是老了,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了,麵對那個陸白的威脅她不得不妥協!
而讓他去質問西比拉……
“陛下。”身後弗隆多看著她,“我明白你的難處,那就我去查吧,我讓人去國王島上西比拉的宮邸查一下……她近身的侍從總會知道些什麼。”
女王腳步停了一下,眼睛裏盈滿苦澀的淚。
她哽咽著,什麼也說不出來,繼續踏著蹣跚的步子向前麵的內殿走去。
陸白和艾爾從公殿出來後,艾爾問陸白,“你跟陛下說了這個西比拉公主的事?”
“當然。”陸白褐色宛如寒冰,逼視著前方,“還想坐瑞丹的王位,她在做夢。”
“那陛下信?”艾爾明顯知道這一點。
“她不信,但她心裏知道。”陸白道,“包括那個弗隆多,他們都不敢言明吧,但如果有人戳穿了,就不一樣了。”
“所以陛下的臉色才那麼難看?”艾爾笑道,“剛才其他貴賓都極惶恐,覺得陸白你是老婆不見了,是不是想為難陛下。”
“我為難她一個女人做什麼。”陸白想起南宮蔻微的話,臉上一點溫度也沒有,“這是我和安夏兒,與那個假公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