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幫不了你們,他是我兒子,我看得出來他有多為難。”銀蘇說道,“因為現在我家,也不能說完全沒事了,說這件事算了隻是陸白的意思,若是陸老醒來,我家向他道歉他不接受,要把我們家也趕出陸氏家族,那我家也沒有辦法。”
“嗬嗬,原來嫂子你還知道我家麵臨著被趕出陸家的危機呢?”孔利妃笑,“麵對情況如此危難的我家,嫂子你們真不打算出手相救麼?國原大哥他真不幫他弟弟麼?”
“利妃,你們好自為之吧,我和國原現在無能為力。”銀蘇說道,“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目前給你一個忠告,利妃,主家那邊有什麼條件就答應他們吧。
錢財、權利、地位這些東西,離開了人,一文不值,人好好活著才能享受到。”
“銀蘇嫂子,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孔利妃聽出了銀蘇有話外音。
電話裏銀蘇頓了一下,“利妃,陸釉說,陸白可以讓S城警方抓到的那個人指證陸岑曾派人去殺一個姓趙的老頭,加上陸老,是雙重故意殺人未遂罪,而那個老趙和陸老都還沒醒來,這視情況嚴重程度,可能會被判十年以上三十年以下的刑。”
孔利妃眼睛驀地瞪大。
“如果,陸老和那個老趙永遠醒不過來了,警方查出是陸岑幹的,被判個無期或死刑也是有可能的。”銀蘇直歎息,“利妃,什麼都沒有人重要,人若沒了我們就是握有再多的股份坐上再高的位置又有什麼用。所以,你們要自己跟陸白去談判,這個時候保住人重要……”
銀蘇的話沒有說完,但孔利妃手中的電話已經滑落下來了。
她眼睛直愣愣地瞪著,像被抽了魂,口裏念念著有詞,“陸岑,會被判無期?死刑?”
旁邊陸茉接起她媽的手機,拚命在向銀蘇問什麼,但銀蘇該說的已經說了,電話已經掛了。
陸岑回到他家大門外時,陸釉也來了。
陸岑笑了一聲,“怎麼陸釉?你是要親自出馬將我看守在家裏麼?”
“不,這不用我看守你。”陸釉說道,“陸岑堂哥你的家在這,你的公司也在帝都,你不像你的舅舅,你不會跑,我已經聯係了警方那邊,等會就會調兩個人過來盯著你。”
“那你來做什麼?”陸岑問他。
“我是來勸你的。”陸釉說,“我知道陸岑堂哥你心智過人,富有機謀,但是,麵對陸白,還是算了吧,他所在的高度不是你我能到達得了。”
陸岑無聲喟笑,背對著陸釉問道,“你是代他來說服我承認向陸老下毒?”
“我知道麵對陸白堂哥,你心有不甘。”陸釉看著這個堂哥的背影,仿知道他不甘心什麼,“在這個世界上,我們每個人從出生就有自己的角色和位置,做好我們自己的事就行了,沒必要處處與人比較,他們達到他們的高度,自有他們的付出,而我們有自己的價值,別人替代不了的價值。”
聽著陸釉的話,陸岑自負地大笑了幾聲,笑聲落後他道,“這麼說,陸釉你麵對陸白,早就認輸了?你自認不如他,所以索性就去當了警察?陸庸也一樣,從未想過涉入商界與陸白爭個高下,他去當了法官,你們都是在回避……”
陸白的光芒太過耀眼,像太陽一樣,直視著他簡直要灼傷人的眼睛。
而在陸白的光芒之下,他們這些堂兄弟表兄弟無論做什麼,有什麼樣的成就,都顯得微乎其微。
這對於同樣要強的人來說,實在痛苦!
“確實,在我們這一輩的陸家子弟中,陸白堂哥成就最大。”陸釉說,“可陸岑堂哥你有沒有想過,有些東西無法改變,那就是陸家的繼承人永遠隻能是主家的人,我們堂係親屬中的人再有本事,也隻能輔助主家,這就是家族,這就是主次,我們必須接受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