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就是你的晚餐嗎?”許敏指著王文斌隨後放在桌子上的兩包方便麵有些激動地問著。
“文斌,你知不知道,你身上還有傷?醫生給我看了你的病曆,你傷的很嚴重,即使你說你的傷好了,可是傷好了身體也沒有恢複啊?你不要命了嗎?你到底要幹什麼?你是真的已經沒錢還債被逼到走投無路了還是你故意在折磨你自己?錯是我犯下的,都是我的錯,你要折磨就折磨我吧,別這麼折磨你自己好不好?你知不知道,看著你現在的樣子我比死了還難受。”許敏說完這再也抑製不住的大哭了起來,滿臉的淚水。
王文斌低著頭坐在那,冷酷的沒有去安慰許敏,更沒有去給許敏遞紙巾,但是其實他的心早就已經化成了繞指柔了。
“別在那胡思亂想了,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麼回事,這是耗子公司,要拍一個宣傳片,裏麵就有一個民工的形象,考慮到我失業了,而且這次給演員的價格不錯,耗子就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演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你看到的這一身都是道具,拍片的時候用的,剛回來,我也沒來得及換,包括這方便麵,都是道具,沒舍得丟,帶回來了。”王文斌在那胡編亂造著。
“真……真的?”許敏有些不信。
“我沒必要騙你。許敏,我沒你想象中的那麼可憐,我過的挺好,非常好。你吃了晚飯沒有?”王文斌問著。
“沒有。”許敏搖頭。
“你給我送烤鴨,禮尚往來,我請你吃個飯,就在門口那,如果你不嫌棄那髒的話。我平時都在那吃。”王文斌說著。他這麼說隻是想告訴許敏,他平時過的很滋潤,他不想讓許敏為自己擔心也為自己傷心,雖然他心裏對許敏還有著恨,但是許敏的淚水衝掉了一切,他於心不忍。
“文斌,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非常物質的人?別忘了,剛畢業那些年我們是怎麼過的?我也陪著你住過地下室陪著你連續吃過一個月的泡麵。”許敏有些生氣。
“可那時的你是許敏,而現在,你叫許總。”王文斌聽著許敏說起曾經心裏就忍不住冒出一股子邪火,說完之後站了起來道:“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別熏著你了。”
王文斌說完之後就提著桶,拿著毛巾和換的衣服往門外走去。
對於王文斌的洗澡方式許敏很驚訝,但是也隻能驚訝,她知道,現在的她已經沒資格對王文斌說些什麼了。
王文斌洗完澡提著桶子走回了屋子,卻驚訝地發現自己那個“狗窩”已經徹底的變了樣了,而許敏正挽著袖子在那幫他整理著,門邊已經放了整整三袋垃圾了。
許敏聽到聲音轉過臉對王文斌笑著問道:“你洗完了呀?”
王文斌見到了許敏額頭上的汗珠。
那一刻,他的心再次融化了,隻不過他不想被許敏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