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探視的時間都很有限,沒多久王文斌就被再次帶走了。
看望王文斌之後徐薇去了酒店,開始應酬,中午還喝了些酒,對方就是她這兩天一直在找的某個領導。
應酬完吃完飯之後就立即趕回了公司,在公司忙到了下班,然後回家,這幾天她就沒怎麼在家呆過,更沒時間陪女兒安妮了,徐薇在家呆了幾個小時,一直到孩子洗完澡睡覺了她才出門,正準備開車的時候彭夢佳跑出來問著:“嫂子,你這麼晚還出門啊?”
“啊……哦……是,有點事,得出去一趟。”
“嫂子,你這兩天怎麼這麼忙啊,整天不在公司也不挨家的,前天晚上沒回,昨天晚上淩晨了才回來,嫂子,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呀?”彭夢佳很擔心。
“沒有,你別瞎擔心了,就是一個朋友有急事回老家了,所以就把他生意上的事托付給我讓我幫忙照看一下,也沒多久,就這兩天的事。”徐薇解釋著,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騙彭夢佳不告訴彭夢佳真相,可能在她的潛意識裏麵已經認為自己與王文斌有什麼關係了,所以也就想著瞞著彭夢佳不想讓彭夢佳有想法。
“是這樣啊,那需要我幫忙嗎?要不我陪著你吧,這大晚上的你一個人出門我不放心。”
“不用,你在家陪著安妮,萬一她等下醒了你我都不在她又得鬧。我沒事,你嫂子這麼多年都是一個人過來的,什麼事情沒經曆過?有什麼可擔心的。”徐薇笑了笑說著。
徐薇說者無心,但是彭夢佳聽者有意,有些愧疚地道:“對不起嫂子,我哥走的這麼早,把公司和孩子全部都壓在你一個人身上,這些年為了公司,也為了安妮的病你吃了這麼多苦頭……”
“傻孩子,哭什麼,你對不起我什麼?你哥那……是天意,能怪誰呢?隻能怪我自己命不好,你哥走的這麼早,安妮又……不說了,苦日子已經過去了,現在日子過的很好。行了你先進去吧,我得出去了。”徐薇摸了摸彭夢佳的頭發,然後轉身上了車,開著車走了。
一邊開著車一邊眼淚就流了下來,彭夢佳不經意的幾句話深深地觸動了徐薇的心,這些年她過的太慘太苦了,完全是靠著一股不服輸不向命運低頭的氣撐到了現在,不然早就選擇自殺了。丈夫去世,丟下了一個剛剛起步的公司和一個孩子,她依靠著自己一個人把孩子一點點養大,把公司一點點做大做強,在這個過程中吃的苦、受的罪外人幾乎無法想象。等到公司有點起色之後突然孩子生病了,一上來就說這個病治愈的可能性很小,幾乎等於絕症。那一刻,她覺得天塌了,安眠藥多買好了,就準備這麼去了,後來想想,孩子的病也不是完全沒希望,於是乎就拚了命的經營公司,就想著多賺錢,賺很多很多的錢,給孩子治病,她相信,隻要有錢,有足夠多的錢一定能治好,可能,來來回回,請了無數的國內外專家反反複複的治療,病情不見好轉反而繼續惡化,最後告知她絕症,沒有希望了。
那一刻,徐薇已經選擇了自殺,那一晚,她也不知道吃了多少顆安眠藥,可是不知道是藥是假的還是量不夠,一覺睡到第二天,人沒死。醒來之後,想著,要是也等到孩子走了之後陪著孩子一起死,起碼得讓孩子在生命最後的日子活的開心活的幸福,於是乎就一直撐著。
撐著撐著,突然就闖進來一個王文斌,一下子把她生活的節奏和感情全部打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