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這麼一回事,劉嘉浩果然現在已經是禽獸不如了,趕緊報警,趕在他去賭場把錢輸掉之前把他給抓回來,能挽回多少損失就挽回多少,快點,報警。”王文斌催促著張欣怡,因為在這件事情當中,張欣怡是受害者。
“可是文斌,你想過沒有,要是報警了那耗子哥就是詐騙犯,他是要坐牢的,而是詐騙五十萬,這可能要坐很多年的,要是報警,他這一輩子可就沒了。”張欣怡提醒著王文斌。
“那是他咎由自取,別說是坐牢了,他死了都是活該,簡直就是畜生。”王文斌拍著桌子說著。
可是在拍完桌子之後,他卻又變的安靜了,一屁股又坐在了椅子上,有氣無力的,一下子就像是老了很多歲,坐在那從桌子上的煙盒裏麵掏出煙來點上一口口抽著,再也沒說過話,顯然,他也明白,真要是報警劉嘉浩這輩子就得在裏麵過了,他雖然說得很憤怒,但是那是在氣頭上,真要讓他動手報警他還是於心不忍,還是做不出來這種事。
背叛,被自己最好的兄弟背叛、欺騙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拿著一把刀在他的心髒上絞這一樣,鑽心的痛,這種感覺比殺了他還難受。想著自己為劉嘉浩這些年所做的一切,就在昨天晚上自己還為了救他把自己全部的錢都給搭進去把他救了出來,而一轉眼,他就把主意又打到了自己身上,騙了五十萬,如果劉嘉浩現在在他麵前,王文斌一定會拿刀劈了他。
“耗子哥為什麼要這麼做?”張欣怡到現在還是不明白。
“人不要臉,百事可為,他已經徹底沒救了。”王文斌咬著牙說著。
“要不去找他?看看他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了?”善良的張欣怡還在關心著劉嘉浩。
“他遇到什麼難事了?他現在正拿著你的錢在吃喝嫖賭呢。怎麼找?他是打定主意來騙錢的,連我的手機就連帶著拿走了,就是為了讓我找不到他。嗬嗬,人,怎麼可以變成這個樣子,張欣怡,看清楚了嗎?這就是人性,這個人,就是我一直以來最好的兄弟,上大學的時候他在外麵跟人打架,我過去幫他,被人砍了三刀,命都差點沒了。砍了還不敢說,要是讓學校知道了他會被開除的,你看看,我現在背上還有三條刀疤。他要追聶子琪的時候,為了給聶子琪送一根項鏈,我陪著他連續吃了兩個月的泡麵,還是吃的袋裝的,因為袋裝的便宜,就是為了把生活費省下來把錢給他拿去給聶子琪買項鏈。他被人追債追到家裏,我把店裏所有的營業款都拿出來救他,那是店裏用來周轉的錢啊,那是我用來給供貨商還款的錢啊,我是冒著店裏被斷貨的危險救他的,結果呢?他一轉眼就把我坑了,張欣怡,看到了沒有?這就是我最好的兄弟,他就是這麼對我的。這就是兄弟!”王文斌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出來。
張欣怡看著王文斌流出了眼淚,心疼的不行,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王文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