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再麵對你,我也不想讓你年紀輕輕的就守寡,我不想害了你一輩子,我知道你的性格,我要是回來你一定會對我不離不棄的,所以我選擇了隱姓埋名,讓你以為我死了,我不想耽誤你。”彭子昂滿臉淚水地說著。
“這些年我得過且過著,自從那事出來之後,我害怕見人,出了出去打工不得不出去,平時我都是一個人躲著,不想也不敢與外人接觸,越是人多的地方我越是不敢去,我隻要跟人接觸我就感覺別人像是知道我不是個男人一樣,我感覺全天下的人都在嘲笑我。我變的懦弱、敏感,孤僻,我知道我的心理已經嚴重的扭曲有了嚴重的心理問題了。”
“我想你,也想安妮想夢佳,但是我卻不想回來麵對你,也不敢回來麵對你,我已經是一個人不人妖不妖的鬼東西了,我也不想害你一輩子。五年了,我一直都在那個小鎮裏生活,完全與世隔絕,我一次都沒回來過。直到早些天我看到了手機裏麵的報道,安妮病了,要骨髓,要骨髓救命,我在網上查了,親生父親的骨髓有很大的可能匹配,我才鼓起勇氣不顧一切跑到了醫院,那上麵寫了安妮住的醫院的地址和病床號,我就來到了這,這些天我一直都在這個醫院裏,偷偷地看著,我不敢讓你發現我,每次都是你不在病房的時候我才偷偷的跑進病房裏去看安妮。我去匹配骨髓,我不敢在這個醫院裏麵配型,我去了另外一個你們寫了的可以配型的醫院。我原本的打算是以一個匿名的捐獻者的身份去把骨髓捐獻了,救安妮,所以我填了假信息,除了手機號碼是真實的方便你們聯係我之外其餘的一切信息都是假的。可我沒想到的是這個可以測出親子關係,更加沒想到的是那個醫生會告訴你們這些。”彭子昂詳詳細細地對徐薇說著,一點一滴。
徐薇看著彭子昂,同樣的也已經是滿臉淚水了,眼神從最初的憤怒仇恨變的柔和了很多,也複雜了很多。
“徐薇,對不起,我知道我是在逃避,我知道我不負責任,我也不是不想回來跟你在一起,可我真的沒辦法堅強起來麵對這一切,我沒這個勇氣。我不敢麵對你,一看到你我就會想起我不是個男人,我就想那把刀捅死我自己。我不敢跟人接觸,我很排斥,隻要是有人在的地方我就十分的難受,我就想找個沒人認識我也沒有人在的地方躲著,隻有在完全沒人的壞境裏我才能自在一點。我也更不想害你,我希望你能認為我已經死了,去找個正常的男人生活,過幸福的日子。”彭子昂望著徐薇說著。
徐薇笑了,笑了,笑的眼淚嘩嘩的流著。
“在你的心裏幸福是什麼?你認為我要的幸福就是上床是嗎?你受了傷生了病我能理解,你心理受了創傷我也能理解,你不敢麵對我不敢麵對人我也能理解,可是彭子昂,每個人身上都有責任,你可以不要我,但是你還有孩子,你是個爸爸,是個父親,這些年我過的多慘我都理解你原諒你,但是我不能原諒的是你知道安妮這些年多想爸爸嗎?她多需要父愛嗎?你知道孩子這些年過的有多痛苦嗎?”
“彭子昂,你如果不回來那你就永遠都別回來,你不想讓我知道你還活著那你為什麼不做的縝密一點,為什麼要讓我知道你還活著?這些年我一直都在等著你念著你,你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勁才忘了你嗎?我好不容易從你給的陰影當中走出來遇到了另外一個我愛的也愛我的男人,我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準備拋棄一切跟他在一起了,你卻出現了。我苦苦念著你的時候你不回來,我好不容易忘了你準備開始新的生活的時候你卻又出現了,彭子昂,你說,你讓我現在怎麼辦?你告訴我啊,我該怎麼做?”徐薇歇斯底裏地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