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斌沒理會,自己搬了張椅子坐在旁邊,拿過火鉗把他父親麵前的火盆裏的木炭給撥了撥,讓火更旺一點,這個時節的山裏溫度比外低得多,特別是晚上,很冷,早上起來都是冰,而且,這是南方。
“受傷了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王文斌拿著火鉗夾起一塊木炭,從兜裏掏出一根煙來用木炭給點燃,問著自己父親。
“告訴你幹什麼?我就算死了也跟你沒關係。”王文斌父親依舊罵著,罵完之後又對王文斌道:“那根煙給我,我煙放在家裏沒帶來。”
“你打著點滴呢,別抽煙。”王文斌雖然勸說著,但是還是掏出煙給他爸遞了去,他要是不給以他爸的脾氣準抽他。
把煙遞了過去,然後拿出打火機替他爸把火給點上。
兩父子就這麼對坐著在那抽著煙,都沒說話,男人和男人之間就是這樣,心裏有再多的感情都不知道表達,都在心裏憋著。
“你是不是在那邊上班又亂來?”王文斌父親開口問著。
“你為什麼這麼說?”
“不然你回來幹嘛?你不好好在那上班賺錢你回來幹什麼?欠那麼多錢怎麼辦?怎麼還?”王文斌父親質問著。
“爸,欠的債我已經全部還清了,家裏親戚的那些還有我自己朋友借的那些,都全部還了。”
“三十多萬全部還了?”王文斌父親問著。
“對,全部還了。”王文斌點頭,在外兩年,終於是把欠的錢全部還了,當然,他沒告訴他爸他還欠著張欣怡一筆巨款。
“臭小子,你是不是在外麵幹什麼非法的事了?”
“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去做非法的事。”
“那你怎麼可能兩年賺了三十多萬的,你說,你到底在那幹什麼?什麼錢這麼好賺?我一年從年頭幹到年尾,每天從早幹到晚,一年也就賺個兩三萬塊。”
“爸,我在那邊開了兩家餐飲店,生意還不錯,一年能賺個幾十萬,所以就把欠的錢給全部還了。”王文斌如實說著。
“餐飲店這麼賺錢?”
“是的,這還隻是一般的,外麵不像我們這裏,外麵賺錢容易一些。”
聽到王文斌這麼說老爺子才什麼都沒說,大口大口地抽著煙。
“那你回來幹什麼?你既然開了店為什麼不好好的在那開店,你跑回來了那店怎麼辦?你不開了?”
“爸,我兩家店都是開在大學城邊上,就是在大學裏,做的都是大學生的生意,大學早就放寒假了,所以那店也沒生意,就都關門回家過年了。”王文斌再次解釋著,他爸那暴脾氣他最清楚不過了,要是解釋不好他是真的會動手抽他的。
話說著,點滴打完了,王文斌連忙把楊醫生叫過來拔了針。
“你腳痛,我背你回去吧。”王文斌說著。
“我還沒癱瘓。”老爺子說著,邊拿起旁邊一根木棍掙紮著站了起來,撐著木棍就往外走去。
“沒辦法,王叔這脾氣我們也是不敢惹,扶都不讓我們扶,硬要堅持自己走。”楊醫生無奈地對王文斌說著。
王文斌看了眼自己父親一瘸一瘸撐著木棍走的樣子,顧不了那麼多,直接走過去,一下子蹲在老爺子麵前,一把就把老爺子給背在了背上然後往家走去。
“你個臭小子,放我下來,我還沒癱瘓,我自己能走,要你背幹什麼?讓人看到了丟死人了。”老爺子在背上吼著。
“我是你兒子,我背你天經地義的,丟什麼人?讓你這麼大年紀了一個人撐著棍子在這一瘸一拐的走那才丟人。”王文斌火氣也上來了,頂著嘴說著。
要是換做以前,王文斌敢頂嘴肯定又得動手,兩父子都是暴脾氣,所以兩父子之間對著幹是常事,但是今天,王文斌頂嘴了之後老爺子卻沒有發火,反而閉嘴了,任由王文斌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