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來了。”王文斌點頭。
“以後有什麼打算?”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順其自然,隻要有口氣在,總歸是餓不死的。”王文斌咧開嘴笑著。
“還是那句話,我的電話號碼沒換,有需要我的地方給我打電話。”
“好,安妮的身體現在恢複的怎麼樣?”王文斌換了個話題一邊摸著安妮的頭一邊問著徐薇。
“身體還是不好,很虛弱,很容易傷風感冒,不過這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了,就恢複來說醫生說她這已經算是奇跡了,恢複的很好,現在每隔半個月都會帶她去檢查一次,觀察身體的各項指標,隻要挺過這兩年,兩年內沒事那就徹底的康複了,她就是正常人了。按照醫生給的判斷來說,她基本上沒有太大的問題了,隻是時間問題。”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說過,老天可能會打盹,眯一會兒,但是不會瞎眼。她身體虛弱,你不應該帶她來這的,外麵下著雨。”
“我想要告訴她,她的命是你救回來的,也想要告訴她,她還有個把她當親閨女一樣看待的叔叔,不管她將來如何,到了什麼年紀,這份恩情永遠都不能忘。”徐薇看著安妮悠悠地說著。
王文斌呆呆地看著安妮,滿眼的溫柔和寵愛。
半個小時之後,王文斌過了安檢走進了候車室,他知道,當走進這個候車室的那一刹那,他與這個城市所有的故事所有的人都將劃上一個句號。
這次與上次不同,這次坐的是臥鋪,上了火車就睡在那。
火車慢慢啟動,熟悉的上海城的燈光慢慢地在窗外往後退著,幾分鍾之後外麵就陷入了黑暗,繁華的燈光,王文斌知道,自己已經離開了這座魔鬼般的城市。他離開了這座城市,帶著滿腹的委屈和不甘以及那顆疲憊不堪的心。
不知道為什麼,上了火車之後沒多久他便睡了過去,睡的很香甜,他都已經忘了自己有多久沒睡的這麼香甜了。
二十多個小時這個漫長的過程就這麼輕鬆愉快地睡過去了,覺得時間過的很快。
王文斌下來火車之後坐著車去了縣城,然後從縣城直接叫了個出租車回了家,司機依舊隻願意到縣道旁的村口停車,王文斌付了一筆不菲的車費之後還是背著那個背包慢慢地往家走,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王文斌依舊走了二十來分鍾走到家門口,到了家門口一看,還是與上次回來時一樣,家裏黑呼呼的,沒有燈光,門也是關著的。王文斌敲了很久的門都沒人開門,然後再次爬了進去,在屋子裏麵找了一圈,沒找到他爸的人,但是在他爸的房間的床頭找到了他爸的手機。
王文斌疑惑的出門,再次敲開了隔壁大嬸家的門。
“嬸,你知道我爸去哪了嗎?”王文斌再次問著。
“你不知道嗎?你爸去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