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寒冬,距皇都遙遠的居安城街熙熙攘攘,留春街的竹青酒茶館裏也人滿為患。幾乎滿頭白發的書先生正一臉笑意的講著最近城中發生的一件奇事:
“滿臉橫肉麵帶猙獰的壯漢被淩厲的掌風連人帶屠刀的扇飛,四周上街采購的人們驚叫連連,紛紛躲避退讓。
隻聽見壯漢身後的案板“哢嚓”地裂成了兩半,板上的肥肉帶著點血跡剛好糊在他自己的臉上,案板上的刀具則向兩邊嘩啦啦的掉。如此之慘的人便是……”
一位年輕爽朗的人笑著打斷道“哈哈,老先生,這我們都知道,不就是仗著自己兒子攀上了城裏衙門老爺大腿,平日裏作威作福的胡屠戶嗎?”“沒……錯,正是他……”書的沙啞的嗓音中添了些笑意繼續道:“此人大家都知道。便是那賣肉經常缺斤少兩且欺男霸女之事沒少幹的胡屠戶。
不過這胡屠戶為人奸是奸了點,但好歹也是個殺豬的好手,體格是壯實得很,卻是在這一掌下去後便沒能爬起來。而老兒與胡屠戶叫來看傷勢的大夫有幾分交情。我這老夥計在聽到我問此事時,都皺著幾分眉頭,歎道不大好醫,骨頭碎了七七八八,甚至命根都被震碎。就算救活了人……估計也廢了。”
聽到此處便不免有人噗嗤一笑,隨之更加分外好奇,議論紛紛。
胡屠戶被踹飛時離城尋親的老李三詢問道“老先生,這--扇碎胡屠戶骨頭和命根的究竟--是何神人?”鄰桌的王二白了一眼老李三道“揍了這種惡霸,豈不應該快快離開嗎?留在原地等著被衙門的人逮嗎?怎會讓人看到?巧的是當我在陪我家娘子逛街。那時也恰恰在胡屠戶周圍,扭頭去看出掌之人,那人已不見蹤影。隻是在那胡屠戶破碎開的衣襖所露出的肚皮之上留下一個紅巴掌印而已,哈哈!”被翻白眼的李三聽完便有些不服地懟道“了半你也什都不清楚,不還是屁話嗎?”“唉,你這……”“哼!我這什麼我這!”
就在兩個老鄰坊紛紛擼起袖子,也要打起來之時那個一臉爽朗的年輕人拉開了王五和老李三,似乎是看在年輕人的麵子上,兩個人氣呼呼地安靜下來,“王兄李兄何不聽老先生講呢?老先生神通廣大定然是知道的。”年輕人笑著。
“哈哈。”這時許久未話的講書人捋了捋自己的花白胡須,眯起了眼睛。“沒錯,老兒是知道,但各位若真想知道此人是誰,還要看各位自己的了哈哈”“嗐(害)!”竹青館裏的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從自己的腰包中抓出了銅板和銀錠,交於館中二。
該給的銅板都給完之後,眾人便哄起發問道“是誰?”
“……嗐”竹青館聽客屏息斂聲,“老兒聽眼尖看到的人那是一個衣衫襤褸,且同老兒一樣花白發須,但是瘦骨嶙峋渾身汙漬的老乞丐……”
“若依……老兒之見,應是---麒麟幫(丐幫)二把手柳無顏吧……”。
“……”
“柳……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