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真是個爽快人,我也不是很貪心,別的東西我都不要,您就把放在最頂端的那幅字畫給我就好了。”林濤笑眯眯地用手指著那個貨架上的東西。
“好,我這就給你取,但是醜話我先說在前麵,東西拿走了可不能再反悔了。”說完店老板就取來梯子興高采烈地把上麵已經落灰的那幅字畫取了下來。
“你這個窩囊廢,我看你是腦子被驢踢了,敢情那不是你出的三十萬!”大伯母這下子坐不住了,隨手拿起水杯就朝林濤砸了過去。
不過還好林濤眼疾手快地,躲了過去,不然這杯子裏麵裝的可都是滾燙的開水。
“你們有什麼回家解決,我這個店還要開張做生意呢。”店老板有些不悅的看著大伯母。
“肖辰,你別太過分了,大伯母和我爸還沒有開口決定,你現在趕緊回家去!”站在一旁的何琳徹底被林濤激怒了,生氣的說道。
這個廢物還真是改不了自大的毛病,本來還想著能把錢撈回來一部分,這下子徹底打水漂了。
“小辰,你實在是太草率了。”就連一向脾氣很好的老丈人也有些慍怒的說道。
“小夥子,能不能將你手上的這幅畫給我瞧瞧。”這個時候一個中氣十足的男性聲音打破了慌亂的局麵。
緊接著人群當中就走進來一個穿著有些古樸,但是卻十分精神的中年男子,這名男子很是好奇地看著林濤手上的字畫。
“張老?張教授?”原本還在生氣的丈人眼前一亮,整個人瞬間精神了百倍。
這個中年男子名叫張平,是本市古玩收藏界裏麵的知名人物,目前就職於南平大學的考古係教授,經常被邀請參加監寶欄目當嘉賓,在古玩方麵頗有建樹。
何琳的父親經常將張平作為自己的榜樣,一心想要和張平結交,但是奈何自己的水平很難攀上關係。
在古玩一條街認識張平的人不在少數,所以在張平剛要進來的時候已經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小兄弟,你手上的這幅字畫能不能借我看一眼?”張平很是客氣的走到林濤麵前。
“這個是自然的了!”丈人在一旁催促這林濤。
“這果然是顏真卿的真跡《爭座位帖》”張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仔細的端詳著半天。
“沒想到張平教授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這幅字是後人臨摹的,而且字跡十分的潦草,連一萬塊錢都值不了。”店老板站在一旁說著風涼話,他現在說話倒是口無遮攔了,現在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他也不害怕林濤他們反悔。
“臨摹的我還是能看出來的,隻不過臨摹《爭座位帖》的實在是占少數,這少說也要五六萬塊錢了。”張平對著這幅字是左看看右看看的。
“不如這樣,小兄弟你將這幅畫賣給我怎麼樣,我初上六萬塊錢。”張平推了推眼鏡看著林濤說道。
“就這還值五萬塊錢,張教授你該不會是年齡大眼睛花了吧。”店老板這心中很不是滋味,沒想到這破字還能賣這麼好的價格,早知道就不送給林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