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沒有人記得自己剛剛做過什麼夢。我也一樣,該睡的時候毫無睡意,清醒得很,不該睡的時候睡意正酣,難得睜眼。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我又一次失眠了,宿舍裏黑洞洞的,隱隱傳來臨床室友的鼾聲、磨牙聲和夢中囈語。我從床上坐起來披上外套,穿上拖鞋輕輕地走到陽台上,今晚月光朦朧,半彎的月亮在銀河的雲層裏若隱若現,幾顆寒星在遙遠的夜空孤零零的張望。萬物寂靜,和地在度過了白日的喧囂後,此刻仿佛在默默地對話。站在陽台上腳踩大地目視星空。
一陣涼風吹來,打了一個寒噤,唉!還是繼續睡吧,我又回到床上,無奈地閉上眼睛等待光芒主人的降臨。
晝夜始終會按規律交替。作為一個寄宿學校的高中學生,白黑夜隻是新一輪程式化生活的重複。起床、出操、早餐、上課、午飯、上課、晚餐、放學,直到假日的到來,這周而複始的節奏才有所突破。今的安排與以往不同,星期五萬歲!我又可以主宰自己的生活了。我並不討厭悠閑舒適安逸的日子,反而非常享受,當然享受日子和磨洋工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課間,我埋頭於課桌上淩亂的書本中,疲憊不堪。“啪”一種離聲源特別近的爆破聲在耳畔響起,讓我立馬消除了困意。“嗨,我們出去玩玩吧”。是老王,一個梳著四六分頭、身材偏瘦的少年拉著我右手走出教室。倚著走廊的欄杆,少年開口了:“最近《春物》出最後一卷了,你知道大老師最後的委托嗎?”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壓低嗓子繼續道:“那大老師賊秀,我給你講,我馬上就要得到我的第一個老婆了!嘖-嘖”他伸出右手從左到右拉了一條水平線,“我的夢想—集齊所有的老婆總算踏出第一步了。”
“明年四月……”“明年四月真的神仙打架,會長和齊神又要出新番了……,大老師也要出第三季了……,校園四霸就差路哥沒有任何消息……”他靠近了我了一句:“我感覺你就是三次元折棒!”聽著他一句低語,我卻淡淡地回道:“我隻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嗯?”“在躺椅上舒服地曬曬太陽,打個瞌睡”。“啊……!”
“能劃水的盡量劃水,不能劃水的一般不關我事”
“你知道折棒的遊泳池事件嗎?”
“他太沒有效率了。”
“哦?!那請您評評理兒”。他微微弓腰做出“請”的手勢。
“如果是我……”
“那就怎樣?”他急急地追問道!
“我真的想,這件事與我何關,與你何幹?告辭了!”
他無奈地叫道:“無語啊,無語直……”“是仵宇埴啦……”我回了一句”行吧,那我完了請你自行水泥封喉。”
我歎了一口氣:“行吧。首先,女主問折棒之前已經觀察很久吧,她是在泳池對麵看見的。明這個東西很顯眼,‘白色的東西’。那女主就有可能不是第一目擊者。這個東西不見的時刻也不能精確把握,如果是很重要的東西那她的家人怎麼不馬上行動。不見之後還跟往常一樣,首先排除這一家人是恐怖極端分子。按照這個尿性,那就不是很重要的東西也可以失去了價值。那麼這個東西是可以被近身的並且在泳池可以遇見。能近身的東西一定不是完全無價值的東西,那為什麼到臉上之後就沒有什麼價值了呢?”
“有點道理”他若有所思
“貴重物品一般會放在儲物櫃,再現在不是有什麼防水妝嗎?所以也排除那位女士自己畫上去的。那就隻能是在泳池現得現沒的東西。那什麼東西是可以弄在身上的且失去價值,並且那玩意遇見少量水不會馬上消失還隻能在泳池得到,那位女士也是有家人的。弄在身上就失去了價值的東西是什麼呢?並且這個泳池早就開始營業了所以排除裝修材料,它是可以用泳池常見的東西來消除的。”
“好吧”他有些無奈
“那就隻能是髒東西了,如果是別人惡作劇的話我想也太愚蠢了並且她一直和家人在一起這麼顯眼也會馬上發現吧。那就隻能是他們家人內部不心弄上去的。”我扭扭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