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就是這樣,簡單而明快,單純而熱烈,激情而自然。
賀赫看著倪妮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個朝陽般和煦溫暖的微笑,如一束光直接照射在他的內心,驅走了因多次碰壁而留下的鬱氣,內心的激情又如旭日初升般逐漸火熱起來。
微風輕輕拂過,帶來了遠處桂花的馨香,拂過倪妮,又拂過賀赫的鼻尖與臉龐,風中淡雅而濃鬱的香氣,不知是倪妮身上的清香,還是桂花的濃香。
倪妮明眸裏的光線朝著賀赫投射過來,似乎帶有些許的讚許,溫和的落在他的身上。
賀赫突然有些羞赧起來,不自覺的搓了搓有著灰塵的雙手,朝著倪妮咧嘴傻笑了一下,然後迅速蹲了下來,收拾地上的工具。
“繼續開路!”叉子看到賀赫收拾好工具後,朝著大家揮一揮手,喊道,“走起!”
賀赫邁腿跨上自行車,用力蹬了起來,嘴裏喊著“吆哬!”自行車仿佛離弦之箭一般,飛射出去,他撒開手把,雙臂張開,仰頭,似乎在擁抱藍天,鼻孔、嘴巴使勁的吸著空氣中的花香,吸進肺裏,吸進胃裏,吸進腦海,吸進渾身的每一個細胞。
倪妮的道謝,倪妮的微笑,倪妮的眼神,似乎有著無窮的魔力,給賀赫以動力、活力,讓他渾身洋溢著暢快,暢快的想要放聲歌唱,歌唱這美好恣意的青春!
看到飛揚的賀赫,阿鳥心裏有些泛酸,扭頭朝並騎的絮絮微笑著問道:“絮絮?”
絮絮聽到阿鳥喊她,偏轉頭來看了他一眼,雙手緊握車把,然後回過頭繼續朝前看去,雙腿不緊不慢的蹬著車子。
阿鳥看到絮絮沒有回應,腳下使勁,又湊了上去。要在往常,都是絮絮主動湊上來的,阿鳥倒是不冷不熱,現在狀況反轉過來,阿鳥有些體味當時絮絮的心情了,心想,以前或許自己做的真的有些過了,希望現在彌補還有機會。
絮絮用餘光看到阿鳥又湊了上來,偏頭對阿鳥沒好氣的說道:“有事說事,沒事注意安全!”
阿鳥與絮絮保持著安全距離,齊頭並行,朝右扭頭露出個自以為陽光的笑容,腆著臉低聲說道:“哎,你說賀赫與倪妮真成了情侶,賀赫這樣的,會不會被倪妮吃的死死的,事事都要看倪妮的心情喜樂?”
絮絮聽了阿鳥的話,內心無名火起,又仿佛熱火烹油,臉色一下子脹紅了,怒道:“人家樂意,關你屁事!”
說完,雙腿用力,車子一下子加速起來,衝到前麵與小梅子並行起來。
阿鳥此時如同被煙熏火燎的小鳥一樣,完全懵了,什麼情況?我故意找你說話,找個由頭,輕鬆玩笑一下,怎麼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呢?!
心情仿佛被怒浪怕打了一樣,岸邊一片狼藉,連車把都有些把控不穩,有些晃蕩,差點兒被緊跟著來的秀才撞著。
秀才稍稍用力,並排騎行,剛才阿鳥湊上去的一幕落在了他的眼裏,雖然沒有聽到談些什麼,可是看到後來的情形,阿鳥還是惹到絮絮了,引得絮絮不開心。
“什麼情況?”秀才笑著問道。
“沒啥事,”阿鳥有些莫名其妙的說道,“我就問了絮絮一句話,突然就朝我發飆了!”
阿鳥把剛才的情形複述了一下,然後也有些生氣的說道,“我是找個由頭與她說說話,本來就是一句玩笑話嘛,明眼人一聽就知道是開玩笑的,誰知道她突然朝我發毛腔,簡直莫名其妙!”
阿鳥的話音一落,期待的看著秀才,希望從他那裏獲得一些安慰的言語,撫慰一下被怒浪擊碎的心情。
秀才嘴角彎起,話語還未出口,“噗嗤”一個清脆的笑聲從車後傳來,秀才不用回頭,就知道是思思。
阿鳥看到在美女麵前出糗,一下子有些羞惱起來,“哎!你們是啥意思?看我笑話啊!”
秀才連忙安慰,“別別,沒有笑話你的意思,”然後繼續笑著說道,“你那些話本身是沒錯,可是你說錯對象了,你要是與我們說,大家哈哈一笑,也就過了,但是絮絮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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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就不一樣?不是一樣的話嗎?”阿鳥有些疑惑。
“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秀才問道。
“你這不是廢話嘛!我要是明白了,還問你幹嘛!”
“那你想想絮絮之前是怎麼對你的?”秀才提醒道。
阿鳥想想絮絮此前對自己百般嗬護、千依百順,如小鳥依人,可是自己不鹹不淡、不遠不近、不離不棄的,似乎處處遷就自己,一下子明白了症結所在:
可不是嘛!簡直是老壽星吃砒霜——自己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