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腳不得不停了下來,他說戒指的秘密,到底是什麼意思?
“好,為了表示誠意,我先說。”他懇請的讓我先坐下,這才又苦笑了下,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裏麵居然有淚光在閃動。
“如果我說,這枚戒指的上一任主人,是我的父親,你相信嗎?”
“嘶……”我驚訝的睜大眼睛,難道羅老板說的都是真的?王洋的父親,就是那個曾經很不得誌的小科員?
“當年……”我突然不知道怎麼問了,羅老板說,那個小科員自從得到戒指之後,一路平步風雲,可是妻子卻死於非命,戒指也重新回到店裏。
我為難的看著王洋,猶豫著要不要在傷口撒鹽,他卻笑了,大度的表示沒什麼。
“這些話我也憋了太久了,能說出來也挺好的。”
不過他知道的也不多,當初他父親很刻板,又沒有人脈,本來有提拔科長的機會,卻被別人給擠下去了,他媽媽成天嘟囔,家裏烏煙瘴氣的,讓人呆不下去。
沒想到後來他父親得到了一枚戒指,成天偷偷的看著沉思,跟寶貝似的,洗澡都不摘,後來……
“你一定想不到,我媽出事的那天,我正好起夜,看到我爸鬼鬼祟祟的在客廳抽煙,我還以為他睡不著,可走進了才發現,他居然在哭,還說對不起,不想害我媽的,可不這麼做,就得過回以前一無所有的日子。”
那天晚上,他媽就出事了,死的很慘,法醫說,是活活嚇死的,這件事被他爸壓下來了,後來他不死心,找了很多人,才知道點端倪。
“我媽是五陰體質,是被懂那方麵的人害死的,我的確之前就知道你,也關注你,因為這個戒指。”他倒是坦白,指著我手上的戒指,叮囑我千萬別讓他爸看見,不然恐怕會有麻煩。
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媽媽居然也是五陰體質?所以呢?唐辰和他爸一樣,得到這個戒指都不是偶然的?
我傻傻的看著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所以,你是故意接近洛可可,想要打聽我的生活?”
我突然很憤怒,不管什麼理由,他這麼傷害利用洛可可,都是我不能原諒的。
他驚詫的看著我:“你以為洛可可是普通人?我要想接近你,還是直接接近比較容易。”
他很不客氣的嘲諷我,是個加起來都沒有一個洛可可戒心重,他隻是在接近一切能查到的,專精於死人,鬼魂這些的人,想要弄清楚他媽媽慘死的真相。
“蘇沫雨,你相信我,我不會害你,我隻會保護你。”他激動的握住我的手,讓我遇到危險,一定要告訴他,我們的情況這麼相似,想要害我的人,一定就是害死他媽媽的人。
我尷尬的推開他的手:“你還是先告訴我,你怎麼掉下山崖的吧,你爸和嚴珂都快把我逼瘋了。”
這個問題太簡單,其實我就是抱著轉移話題的目的,沒想到王洋的臉色卻嚴肅下來,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為難模樣。
我心裏突然有點慌:“王洋,你有話就說,不然以後也別說了。”
“我是被推下去的。”他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開口,“我發現那封信,當時隻是看了幾個字,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就被人推下去了,我當時本能的回頭,想看清楚是誰,可是上麵什麼都沒有。”
“什麼意思?”我有點迷糊,是凶手推完就跑了嗎?可那山上的地形,根本做不到啊,更何況他肯定以為王洋活不成了,沒必要跑吧。
他很堅定的搖頭:“我當時反應特別快,如果有人,根本不可能逃的掉。”
“那你還說有人推你。”我真想敲開他的腦殼看看,到底跟我的頻率差在哪兒了。
他突然咧嘴樂了:“大美人,我說被推下去,可沒說一定是人推的。”
“嘶……”我深深吸了口氣,後背簌簌的發涼,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我還沒從恐懼裏清醒過來。
嚴珂在旁邊一個勁兒的問,王洋到底跟我說什麼了,我煩的想那個膠帶把她嘴巴給封上。
“上車。”她居然又冷下臉掏出手銬,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你……”我氣的想翻白眼,可偏偏不敢襲警。
“想帶她走,你問過我了嗎?”身後突然傳來不滿的聲音,我渾身一顫,是唐辰?我緊抿著嘴唇,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
唐辰直接走到我身邊,脫下外衣給我披上,才冷冷的讓嚴珂讓路。
“你不能帶她走,她是命案嫌疑人,我有拘捕令。”嚴珂對著我的時候,厲害的無法無天,可麵對唐辰,卻明顯底氣不足,磕磕巴巴。
唐辰不屑的冷笑:“讓開,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