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猛然一緊,雖然隻是一閃而逝,可我還是很篤定,唐辰的臉色也嚴肅起來,居然打算起身,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是她嗎?是她對不對?”
唐辰的眼眸暗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我有要緊事出去一下,你好好休息。”
又是這句話,又是讓我好好休息,以前是直接騙我睡著,瞞著我,現在索性連謊話都不找了,我氣的捶床。
“唐辰,你到底還把不把我當女朋友?大半夜的說出去就出去,連個理由都不給?她根本不是人對不對?那你呢?你到底是什麼?”
我緊緊抓著他的胳膊,指甲都把皮扣破了,滲出血珠來,他眼裏滿滿的都是哀痛,深沉的快要把我淹沒了。
“沫沫,你要學會相信我。”
他還是扒開我的手,出去了,我的心都擰成了一團,相信他,我當然希望相信他,可連一句解釋都不給我,讓我怎麼相信。
我煩躁的跳起來,披了件衣服就追出去,可前後不到一分鍾的差異,就已經見不著他的影子了,我又跑回房間,拉開窗戶往外看。
夜裏的風很大,我的頭發被吹亂了,露出光潔的額頭,溫度驟然降低,我冷的直磕牙,隻是眨眼的功夫,下麵的花壇處就多出來一個幹瘦的老頭。
我剛才明明沒看到下麵有人啊,路燈很幽暗,尤其他就坐在路燈底下,所謂燈下黑,我就勉強能看到個輪廓,看不清楚到底是誰。
這麼晚了,誰家的老人還不回家?我心裏直犯嘀咕,剛想關上窗戶,他突然緩緩抬起了頭,還特意上前一步,望向了我家窗戶。
“啊……”我嚇的尖叫起來,一屁股坐回屋裏,心撲騰撲騰的亂跳,樓下的居然是李大爺,他明明去世半個月了,當時我還去隨了份子錢,怎麼會大晚上的站在我家樓下?
眉心好疼,一陣劇烈的眩暈,我差點昏倒過去,我忍不住抬手去摸,眉心居然真的有道凹痕,我嚇的倒吸了口冷氣,連滾帶爬的拽過鏡子……
眉心處居然裂開道口子,很深,直接截斷了眉骨,可卻一滴血也沒有,唐辰說過,眉心一定要擋著,絕對不能露出來,不然會惹出大禍。
我趕緊把頭發胡亂的拽下來,把眉心重重的擋住,可還是不放心,幹脆又套上了發帶,這下就算刮大風也不怕了。
窗戶還在呼呼的往屋裏灌風,我心裏說不出的害怕,可風越來越大,看起來好像要下雨了,我狠了狠心,咬牙貼著牆壁,一路蹭了過去。
本想閉著眼睛把窗戶關上就跑回床上的,結果眼睛還是忍不住偷偷睜開一點。
“嗯?”李大爺不見了?我上半身都探了出去,路燈下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不是李大爺走了或者什麼的,而是根本就不可能有人。
我之前沒看到,燈下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放了兩個大包裝箱,根本沒有站人的地方。
“那我剛才看到的是什麼?”我忍不住哆嗦了下,趕緊把窗戶拉上,窗簾放下,哆嗦的躲回床上,蒙上被子,一點也不敢出來了。
眉心,一定是跟眉心的紅痕有關,我現在是真的相信了,我的確是他們說的什麼五陰體質,所以才會見鬼。
唐辰留給我的心裏說,如果不能打開同心鎖,拿到同心珠,我就活不過23歲,我痛苦的撫摸著訂婚戒指,心裏一片混亂。
“唐辰,你到底是誰?或者應該問,到底誰才是你,尼泊爾,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一夜都沒睡,結果唐辰也一直沒回來,我終於忍不住,給他打了個電話,可鈴音卻從床頭響起,他根本忘了帶電話,我氣的撓牆,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問過林助理,也說他沒去公司,其實還有一個地方是我沒嚐試的,大何莊,我默默的糾結了很久,還是放棄了,把電話撥給了王洋。
他還是秒接,態度明顯聽得出驚訝:“矮油,大美女你這麼早就想我,肯定是昨晚夢到我了吧?這多不好意思,要不我現在去找你,一起吃個早飯。”
他又恢複了嬉皮笑臉的無賴樣,我忍不住扶額,分不清哪一款才是他的標配,不過我今天找他,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
“幫我查一個人的資料,越詳細越好。”我毫不猶豫的把尼泊爾幸存者,楊岩的基本資料報了出來,王洋想查清楚他母親的死因,就得有幫忙的覺悟。
可他卻驚訝的咦了一聲,我忍不住皺眉,不安的追問:“怎麼了?別告訴我你認識他?”
我知道王洋一直都在調查他母親的死因,還刻意接觸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人,洛可可就是其中之一,可這個楊岩就是個普通人,沒可能引起他這麼大的反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