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說要移民,東西都不要了,全權交給房東處理的信息,就躺在發送箱裏,算算日子,消息是韓秘書見到唐辰的那天晚上發出來的。
因為我平時從來不會主動去看發信箱,所以一直沒發現,腦子裏亂亂的,房東大姐還在那邊絮絮叨叨的說著。
“大姐,我臨時改變主意了,你能不能把新鑰匙給我送過來,房子我還需要繼續用的。”我不想解釋太多,大姐卻突然不說話了。
好一會兒,才不安的問我:“是不是跟唐總吵架了?唐總那麼好的男人可不好找,你適當退讓一步,啊。”
我忍不住扶額,房東大姐,王阿姨,所有的人都說唐辰好的難得,讓我珍惜,好像唐辰能愛上我,都是因為我上輩子拯救了銀河係,可是……
我實在心煩意亂,敷衍了嗯了兩聲,她歎了口氣,也沒多說別的,就讓我等一會兒,姐夫正在這附近呢,正好可以把鑰匙給我送過來。
既然時間不長,我就直接靠著門等著,姐夫過來的時候,氣喘籲籲的,滿頭都是汗。
“真是對不住,沒想到你還能回來住,我就說不著急的,你看這……你的東西我盡快給你補回來啊。”姐夫是個老實人,一邊說,一邊不好意思的搓手。
我試了試,新鑰匙好用,直接把鑰匙環上的舊鑰匙替換下來。
“沒事,本來就是我臨時改變主意了,我有點累了,就不請你過來坐了。”
“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姐夫轉頭要走,我剛要關上門,他卻突然又轉過身來,糾結的看著我,門都隻剩一條縫了,可我實在不好直接關上。
“姐夫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
他看著我,又猶豫了一會兒,才像下了好大決心的一跺腳:“就算你大姐罵我,我也得說出來,不然這心裏太難受了。”
我的心瞬間提了上來,他還真的有事要說?而且大姐會罵他?什麼意思?
“我前天跟你大姐收拾屋子裏的東西,能用的用,不能用的就賣廢品,合計也是兩個錢,結果吊燈上突然掉下來封信,信是封著的,全都是灰,一看就放了很長時間,你大姐要看,我就不讓,那上麵寫著你的名字,擺明了是給你的,可你知道,我拗不過你大姐,結果就讓她給打開了。”
姐夫不好意思的瞟了我一眼,看我沒發火,又不好意思的繼續說下去:“可惜當時太慌亂了,你大姐碰倒了杯子,她個腦抽的,居然拿信去擦,結果……結果……”
“那信呢?”我一把拉開大門,緊張的抓著姐夫的袖子,他尷尬的不知道怎麼辦好,“你大姐怕你生氣,扔了。”
“扔了?扔到哪兒了?”我已經快要急瘋了,姐夫跺腳蹲下,狠狠搓了兩把臉,才又站起來:“大妹子,這事都怪我,你要是生氣,就打我一頓出氣吧,那封信扔了兩天了,早被處理了,而且就算找回來,也都看不清了,紙都濕了。”
我頹然的鬆開他的袖子,信……我現在一聽到這個字,心都跟著顫抖,他說信上落了很多的灰塵,不是現在剛寫的,而且在吊燈上麵,有這屋子鑰匙的,除了房東,就隻有我和唐辰,難道是……
“姐夫,那封信裏寫了什麼?你看到多少?求求你,一定告訴我,信裏都寫了什麼?”
姐夫為難的抓著腦袋,他們也就是瞟了一眼,看到的本來就不多,加上又過去兩天了,又忘了一些,具體的就更記不清了,就記個囫圇。
“好像是說什麼,遇到你很幸運,還是不幸的,原來安排的用意是這個,還說什麼,你知道了別怪他,遠離,很難之類的。”
我忍不住皺眉,這都是什麼意思?可是我再怎麼問,姐夫也隻知道這麼多,越問越不敢肯定了。
“哦對了,信封,信封還在,當時你大姐忘記扔了,就在沙發縫隙裏,你找找。”
我根本等不急姐夫離開,直接把門關上,自己都不知道在怕什麼,還特意反鎖了下,才撲到沙發上,把所有的墊子都搬開,信封皺皺巴巴的塞在裏麵。
“蘇沫雨親啟。”上麵隻有這幾個字,我緊緊攥著信封,渾身發冷,是唐辰的筆跡,我絕對不會認錯。
我特意搬了凳子,摞到茶幾上,站上去想看看吊燈上麵,可惜不夠高,我不敢用手碰吊燈,那樣灰塵會損毀,又找了半天,終於從廚房角落又摳出個小板凳,正好放在最上麵。
我一直有恐高症,尤其是凳子摞凳子,這麼晃晃悠悠的,我的心都跟著忽閃,可我必須知道真相,讓誰看我都不放心,哪怕是當著我的麵,拍下來給我,我都怕像素分辨率什麼的,影響了重要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