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像角落處有一小攤血跡,一直蜿蜒下去,而且,有個東西晃了下眼睛,我拚命的想要看清楚,意識卻不聽使喚的睡過去了。
模模糊糊中,總覺得有個神像在悲憫的看著我,我剛想靠近,他卻渾身淌血,地上都是粘膩的一片,接著,整個神像都爆裂開來,碎石泥土崩的我睜不開眼睛,我本能的擋住眼睛。
卻在閉上的一刻,被什麼東西晃了一下眼睛,可睜開的時候,神像又是好好的了,反複了好多次,都是重複著之前的情況,我急的跺腳。
自己都不知道怎麼了,心裏煩躁的想要撕毀一切,迫切的想要看到那個謊言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好像有很重要的事,跟它有關,卻被我給遺忘了。
“嗯……”疼,脖子好酸,好疼,腦袋也沉沉的,我忍不住扶著脖子,艱難的睜開眼睛……
這裏是什麼地方?我使勁揉了揉眼睛,視線慢慢聚焦,終於認出來了,這裏居然是新家附近的公園,我正獨自躺在長椅上,身上還蓋了件不屬於我的男式外套。
記憶慢慢回爐,我瞬間抽出牛排刀,謹慎的轉了個圈,“誰?是誰?給我出來。”
我恐慌的咆哮,可是出了風吹樹葉的聲音,就什麼都沒有了,現在是中午頭,根本沒有人來溜達,這裏本來就是個空曠的地方,如果有人,肯定躲不住,我不死心的又跑了個遍,最終確定,真的沒有其他人。
我仔細回憶了半天,也不記得昏倒之前有沒有看到對方的臉,不過當時寺廟裏除了我,就隻有那個神秘男人,我從地上又把外套撿了起來,認不出牌子的地攤貨,質地也很低廉。
他為什麼要打暈我,可又不殺我,還把我送回來,是巧合,還是他根本就知道我住在這兒附近?我腦子裏滿滿的全都是問號。
“怎麼會這樣,蘇沫雨,你冷靜點。”我懊惱的錘了兩下腦袋,還是想不起那個神秘男人的樣子,就連之前寺廟的具體路線,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我嚇了一跳,摸遍全身,才從靴筒裏摳了出來。
居然是隱藏號碼,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下了接通鍵,“喂……”
“喂喂,你這就太不地道了,我等了你多久你知道嗎?說好了不見不散的,你去哪兒了。”裏麵的聲音我閉著眼睛都知道是小神仙的。
長鬆了口氣,本來打算跟他訴苦,順便問問看,能不能從我新發現的細節裏,找出什麼蛛絲馬跡,可話都到了嘴邊,卻害怕的頭皮發麻,怎麼都說不出去,左臂也隱隱發燙。
自從滴上血之後還沒有這種情況發生過,唐辰明明說,它完成了認主,不會再操控我的心神了,可不管是在寺廟,還是現在,引魂燈的情況都很不對勁兒。
我深吸了口氣,怎麼都不敢冒險,“你還敢說,有你那麼約人的嗎,當時剛好有聲音,我沒聽清,再找你就找不到人了,你自己看看,我密了你多少次,醒了,你現在在哪兒?”
我活動了下手腕,決定先去見小神仙一麵,他說過,能靠用過的東西尋人的,我剛好有王洋送我的的小鏡子,管它靈不靈,起碼先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