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經過昨晚走過的巷,這裏多了不少癱坐在殘壁上無動於衷的男人,衣衫襤褸的女人。
這是娼館街的背麵,是完全與正麵相反的光景。
硬要起來。
蘇木倒是想起在現代電視上看到的那些中東流離失所的難民,也許就跟這差不多。
但是相對來那些難民來,還是這邊更淒慘一些。
因為至少那些人知道是因為戰爭才會導致他們變成那副模樣。
可以去罵某些無恥的國家,可以抗議,可以遊行。
不管有沒有效果,但終歸可以發泄。
但牢獄人不一樣。
牢獄的人什麼也不知道。
為什麼會成為牢獄人,為什麼會淪落到與野狗搶飯的地步?
連可以怪的原因和人都不知道。
既無理由,也無意義。
就是那麼突如其來的。
‘轟’的一下,整個唯二分為上層貴族和下層平民的世界突然多出來一個低上一節的牢獄,並且將大多數人的親人與活下來的他們陰陽兩隔,葬送進漂浮在空中的城市的下方——虛無下界。
問理由?
問誰,?上帝?
大部分,應該絕大多數的人都隻能一股腦的將憤怒歸根結底到聖女身上,讓一個可悲的吉娃娃承受他們的憤怒。
蘇木搖搖頭摒棄多餘的思緒,注視著昨晚的殺人現場。
由於鮮血一層一層的太過濃厚,直至現在也沒能完全幹涸。
濃鬱刺鼻的血腥味依然健在。
而屍體,應該是由奧茲做了最低限度的回收。
隻是把有用的東西回收了,而那些無用的隨意散落在四周的肢體並沒動。
當然,作為不朽金鎖的成員的男人屍體肯定是安葬了。
隻是那些可憐的女人,那些散落的肢體啊內髒啊則是被野狗或者野貓老鼠之類的啃食的不成樣子,已經看不清這是手還是那是頭了。
在周遭探尋了一圈,蘇木也沒發現什麼特別的。
也是。
本來就沒什麼特別的。
無非是殺人現場而已,就算是掉落了什麼和黑影有關的東西也肯定是被奧茲拿走了。
那家夥作為吉克的心腹也不是什麼會出紕漏的善茬。
“那個···請問,您有發現什麼嗎?”
清澈的又帶著幾分弱氣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循著聲音看過去,蘇木很容易就看見一個根本不可能屬於這裏的人。
的這麼肯定,也是因為她的裝扮。
幹淨利索的衣服,頭上戴著潔白的頭蓋布,上麵還纏著一圈類似於項鏈的裝飾品。
她的手則是自然的握在胸口,像是某種人···
哦對,聖職者。
蘇木陡然想起之前看到的聖女祈禱儀式,在站台上的聖女和女人差不多。
隻不過現在麵前的女人衣服上少了一些聖女身上更絢麗的裝飾,其服裝根本上是一樣的。
“你問我發現了什麼?我倒想問問你在這裏問我這種問題是有什麼原因。”
蘇木轉身朝她發問。
“咕···對不起,我隻是隨口問問。”
也許是蘇木身上的氣質太嚇人了,她不自覺的後退了半步。
“隨口問問?”
蘇木故意陰沉下臉,:“你知道昨晚這裏發生了什麼嗎?”
“不···不清楚,所以我才問您的。”
“不清楚所以問我?這裏昨晚死了六個人,看看這牆上的血跡,還有那邊被野狗啃食的不成樣子的手臂。”
蘇木逼近她兩步,冷笑著:“你覺得換做任何人,在這種地方被人問你發現了什麼,這種問題,會是什麼感想。”
“對···對不起!”
她連忙後退兩步,戰戰兢兢的道歉:“我、我也隻是受我主人的要求來調查一下的。”
“你主人是誰?”
“···”
“喂喂,這是六條人命,麻煩你好好解釋一下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