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時而耀眼,時而昏暗,音樂勁爆,聲音開到最大,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卻如瀑布般讓人暢爽。舞池裏男女瘋狂地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冷豔的女人嘻嘻哈哈地混在男人堆裏麵玩,用輕佻的語言挑逗著那些控製不住自己的男人。
懸掛在灰色牆麵上的是一個歐式的掛鍾,分針,時針正指向十二,午夜十二點,才是夜生活真正的開始。
酒吧門口來往的人絡繹不絕,喧鬧的氣氛下,溫和的服務生,帥氣的調酒師成了這裏最美的點綴。
人群中,閃爍不止的燈光,在一個大紅色的雙人沙發上,坐著一個一個女人,及腰的卷發披散在兩肩,發絲中不停地散發出誘人的香味,是薰衣草的清香,淡如鵝毛的兩眉舒展開來,異常明顯的眼線讓這雙丹鳳眼好似狐狸的眼睛,眸子非常閃亮,纖細柔嫩的手拿著盛著紅酒的高腳杯,瞳孔死死地盯著紅色的液體,光芒下,她的眼圈也變成了紅色。
許久,她搖晃起酒杯子,慢慢地放在鼻尖,濃鬱的香氣透過鼻孔流入心間。
紅唇張開小口一抿,光滑白皙的香頸微微一動,迷離眼神的彷徨,猶如那飄忽不定的魅影子,無方寸。
“法國勃艮第的羅曼尼康帝,不錯,可是這麼好的酒讓你這個女人喝了,真可惜!”粗重而沙啞的聲音傳入耳際。
本以為一個晚上都不會有人打擾,究竟是來了個什麼貨色?
卷曲的頭發如同鳥窩一樣頂在他圓形的臉蛋上,要說這五官長得倒挺精致,更顯得那發型多麼得垃圾,與他的黑色西裝比起來,是多麼的格格不入。
不過,話也說回來,認得這瓶紅酒的人品味肯定差不了哪裏去。
曹琳琳瞥見這個男人,眼神裏閃爍著的還不是那種事,她翻了個白眼,“坐吧!”還是允許他坐在了沙發上。
“我叫張濤,不知道這位美麗的小姐尊姓大名呀?”反應那麼快,直接切入正題,不過,這種老掉牙的搭訕方式不免有些老土,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這招很實用,成功率會很高。
曹琳琳隻放心底輕蔑一笑,“我這樣的女人不配喝這種高檔的酒嗎?”聲音如琴鍵上的高低音,敲擊著身旁的人,放下酒杯,翹起了二郎腿,瞬間白皙瘦小的大腿裸露出來,包臀裙怎能遮擋得住一片芬芳,她饒有興趣地望著這個叫張濤的男人。
昏暗的燈光下,掩飾不了張濤眼神裏瞬間的迷離,狂咽下一口水,心不在焉地說:“不,不,不,我想你誤會了,我隻是發覺你很不悅,再甜再昂貴再美味的紅酒喝下去也是苦澀的,紅酒是用來享受的,不是用來發泄心情的,又是那麼名貴的紅酒,你難道不覺得很可惜嗎?”
不悅?曹琳琳心顫抖了一下,難道在別人眼裏她的臉上都寫上難過兩個字了嗎?在別人眼裏看起來很糟糕嗎?
“嗬嗬嗬……”曹琳琳一陣冷笑,表情如鐵打般不動彈。
張濤自作主張地倒上一杯,“來,我陪你喝酒。”
“嘩……”舉起的被子被曹琳琳甩掉在地上,破碎的聲音引起了很多人的注視,議論聲也紛紛飄來。
“怎麼回事啊?那女的真粗魯!”
“還不是男人跟女人的那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