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往常輕盈的雙翅，此刻卻沉重無比，像是掛著兩顆上千噸的鐵球，讓它舉步維艱，甚至不斷往下沉。
“你做了什麼？”
翼風蝠開口，聲音比之前沙啞許多，越發虛弱無力。
王祖也不理他，一招手，飛出紙人竹馬，朝著這頭大妖彎弓射箭。
嗖嗖，十根木矢一根部落，全部紮在翼風蝠身上。
翼風蝠悶哼，將木矢震得粉碎，雖然表皮看似毫發無傷，但木矢的強勁力道透體而入，已然山它的內髒。
若在平常，翼風蝠根本不會，讓紙人竹馬的攻擊近身。
“我明白了，是那些食物！”
翼風蝠體內劇痛隱隱，腦袋卻清醒過來，醒悟到先前吞吃的海魚海獸出了問題。
王祖沒有回答，舉起大越飛劍，凝神看向翼風蝠。
那一劍的潛力無窮，心神越投入，威力越是剛猛，容不得半點分心。
翼風蝠被劍光晃眼，也察覺到死亡的威脅。
剛才的劍陣，稱得上鋪蓋地、無孔不入，但卻比不得眼前這一柄劍的威脅更強。
凝聚於劍尖的一點，具備穿透所有屏障，貫穿生死界限的威力。
翼風蝠聽從本能提示，當即轉身逃走，果斷發動破空襲。
刷刷，翼風蝠身軀沉重，但還是成功發動賦秘術，身軀化作一陣細微的風痕。
但是，一劍刺出，沒有任何存在，能躲過其鋒芒。
劍芒閃爍，連同翼風蝠所化的風痕在內，足足長達十裏的空間被斬裂，空氣齊刷刷斷開，風停雲歇。
半空當中，一團巨大黑影落下，撞在海水上，濺起的水花幾乎觸碰到上空雲端。
翼風蝠打了滾兒，艱難蠕動雙翅，浮在水麵上艱難喘息。
“我今日認栽了，但你得讓我死個明白。”
王祖遠遠站著，也不靠近，“好！”
“這片海域的所有海域海獸，我都動過手腳，沒有一條幹淨。”
“區別在於，一半我埋下劇毒，另一半則不是毒，而是仙人醉。”
翼風蝠聯想到自身，酸軟無力、藥力凝滯，大叫道，“你們人類真是太奸詐了。”
“彼此彼此！”王祖謙虛道。
隨即，王祖眼神變得銳利，“比方你現在，故作奄奄一息，實則隱藏垂死反擊的力量，企圖將我引到麵前擊殺，是不是啊？”
翼風蝠用意被喝破，哈哈大笑，“果然是個難纏的人類，被你識破了，今不和你完了！”
罷，翼風蝠雙翅一扇，身軀已然出現在千丈之外。
“等來日，我養足精神，再來殺你。”
“惹到一個大妖，你該知道後果如何！”
“區區真人界的人類，我以記下你的氣息，你乖乖等死吧！”
翼風蝠生精通風遁，縱然麵對強敵，打不過也逃得掉。
所以，它有自信，今處處吃癟，但還能從容逃走，改日再來找王祖尋仇。
“未必吧！”
突然，翼風蝠全身勒緊，周圍空氣開始壓縮，貼在它體表用力，不斷擠壓龐大身軀，令它動彈不得。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