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性格相反的人,也就是所謂的冤家,會比普通的情侶更長久。
我不認同這句話。
在我很的時候,我的母親就常常抱著我跟我講我父親的故事。她跟我,她年輕的時候是一個很讓人討厭的人,她驕傲,自滿,看不起他人,就像一個永遠仰著頭的鵝一般,絕對不肯屈服在人下。
直到,她遇見了我的父親。
我從來沒有見過我的父親,我隻知道,我血脈中流淌著的東方血脈,這個功勞要歸功於我父親。我的母親常常我的父親,他是一個很不可思議的人。他沒有別的男人高大,沒有別的男人健壯,沒有別的男人俊美,他非常普通,普通到很難讓別人注意到他。
但我的母親注意到了,她總是:你的父親有一股特別的魅力,他的氣息相當沉穩,沉穩到你隻需要靜靜的待在他身邊,你也能沉穩下來。
真的會有這樣的人嗎?我思考著這個問題。
不管思考多少次,我的智慧給我的答案都是沒櫻我見過太多的帝國男孩了,他們鋒芒畢露,氣息極端,即便是那些表麵上彬彬有禮的成熟的叔叔們,在跟我母親打招呼的時候,眼裏也總是會露出一股特別的情欲。
甚至包括,他們在看我的時候。
所以,每當母親到這裏的時候,我總會揚起臉,嘟著嘴道:“我不信,我都沒有見到過他。”
我永遠記得那一,當我出這句話的時候,母親的臉上露出了奇特的表情。
不是悲傷,不是惋惜,不是難過,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無法明的表情。
我從未見過我的父親,當我深知這一點的時候,我就明白,我已經沒有父親了。
如果那個男人真的像母親的這樣神奇,那他為什麼會拋棄我們不告而別?這一點,我想不明白。
每次我向母親詢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她都會輕輕歎一口氣,然後把我抱進她的懷裏。
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母親就這麼抱著我,直到我從她的懷裏掙脫。
或許我永遠也不可能知道原因,也永遠不可能見到這樣的男人了。
有一吃晚餐的時候,我問母親:“媽媽,你和爸爸這樣算愛情嗎?”
母親想了想,用一句東方話回答了我的問題。
那也是,我第一句會的東方話。
我把這句話刻在了我的心裏,我想,如果不能尋找到這樣的愛情,我大概永遠都不會結婚了吧。
我覺得母親的想法跟我應該是一樣的,因為當我見到她跟三個叔叔進了房間,等叔叔們慌張的跑出來的時候,她已自裁與自己的化妝鏡旁邊。
我忘記我當時有沒有哭了,但在想到當時我臉上是有水跡的,所以我想,我應該是哭了。
母親死後,一個頹廢大叔收養了我。
他牽著我的手,一直沒有放開。在參加完母親的葬禮後,他帶著我,來到了冬眠。
“孩子別害怕,冬眠是你永遠的家。”
在那裏,我第一次認識了智和那隻笨鸚鵡,兩年後,當我破例晉級為史上最年輕的資深者後,我又認識了慧。
從那時起,愛麗絲這個名字就很少再被人提起,與此對應的,是資深者【觀測者】這個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