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陸泓進行預判的提前飛撲起到了效果,他在陰影黑液觸及到月淺燈深之前趕到了詭異來者身邊,此時,陸泓能做的隻有一件事,能夠救下月淺燈深。

“重擊!”

雖然陸泓還沒有湊出一個完整的技能,但是哪怕隻有技能要素,也是可以勉強做出一些類似的效果,陸泓希望重擊的眩暈能夠對月淺燈深提供一些幫助。

當陸泓的長劍狠狠敲在詭異來者太陽穴上時,幾步之外奔向月淺燈深的陰影黑液好似受到重創一般,滔天的氣焰瞬間變得暗弱,可是依然沒有消失,黑液之箭仍然刺穿了月淺燈深的右下腹,從月淺燈深的背後穿出。

這裏是肝髒和腎髒的部位,如果沒有及時治療,是致命傷。

受到如此重傷,月淺燈深已經喪失了戰鬥能力,隻餘下陸泓一人對敵,對手雖然渾身創傷卻不見頹勢,甚至更加狂暴,情況危急可見一斑。

“我動不了了……”月淺燈深靠著牆角緩緩坐下,黑液之箭早已消失化作普通陰影,可黑液箭矢拔出留下的孔洞卻讓血止不住的流,更令人恐慌的是,月淺燈深的傷口處還略有發黑,不知是中毒還是其他詭異的力量。

早在黑液之箭傷到月淺燈深之時,陸泓就已經對局勢做出了判斷,如果不是陸泓敏銳的預判到了詭異來者的技能施放,然後舍身進行了幹擾,月淺燈深可能已經當場暴斃回去重新進行新手劇情了。

若不是陸泓做出預判,以陸泓的速度也根本不可能來得及,隻能提前行動才能趕上。

超自然的技能殺傷太高了,完全與兩人不在一個層次上。

“慈愛的陰影在呼喚,在擁抱,她是母親,是永旱下的**……”詭異來者口中的呼喊越來越大聲,身體顫抖的幅度也越來越大。“過來,過來神的身邊!”

詭異來者癲癇一般朝陸泓衝來,渾身血液持續落入陰影之中,陰影仿佛嗜血的怪獸一樣不斷吞入血液,然後顫抖著凝成黑液化作各異形狀的怪物企圖吞噬陸泓,陸泓根本不敢正麵交鋒,隻能不斷後退。

眼見陸泓已經被逼入牆角,無處可逃,留給陸泓的唯一選擇便是正麵迎敵,陸泓瞟了一眼已無退路的身後,咬牙長呼一口氣,握緊長劍準備以死相拚。

忽然事情有變,從房屋內出來扔出一隻燃燒著的火把。

在陸泓難以置信的眼神中,火把所到之處,詭異來者使用血祭儀式召喚出的黑液陰影對火光畏如狼虎般萎縮,瞬間便為陸泓空出了一大塊空間,陸泓見縫插針,連忙順著空隙鑽了出去。

“科利爾先生,他怕火!”是阿弗雷德的聲音,阿弗雷德拄著木杖從房屋內衝出,屋外的動靜早已驚醒了他。

在焦灼的局麵下,阿弗雷德一眼便看出了敵人的來曆,立刻頂著傷痛點了那支關鍵至極的火把。

“快用火把攻擊他!”

比陸泓反應更快的是月淺燈深,她放開一直捂著傷口妄圖止血的手,從背包中拿出一隻火把,點燃之後從詭異來者背後扔來,直接扔在了詭異來者身上,詭異來者身上的布衣一下便被引燃,詭異來者與他魔化的陰影宛如兩個個體,一同發出淒慘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