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近距離下的扣動扳機,使火繩短銃噴出被餘焰包裹著的鉛彈,打穿了雙足飛龍的鼻腔,鉛彈帶著炙熱的溫度留在了裏麵!
“吼——!”
瞬間所受的損害宛如天擊,痛苦使得雙足飛龍下意識咬緊牙關,反而將卡在牙中的盾牌咬碎。
然後瘋了一般狂甩腦袋,想要驅趕身邊這些小蟲。
月淺燈深位於雙足飛龍頭頂,這個位置看似凶險,但其實最是安全,尾刺觸及不到,尖牙撕咬不到,利爪也夠不著。
匕首也不要了,借著雙足飛龍甩頭的力,一個飛躍,便跳上了一座房屋的側簷,飛也似的逃跑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發育,月淺燈深越來越像一隻泥鰍了,抓都抓不住。
倒是速度稍慢的陸泓遭了殃,雙足飛龍的頭狠狠的撞過來,顱側半人高的尖刺直刺向陸泓。
無奈之下,陸泓隻得豎起自己的盾牌,希望能夠擋住雙足飛龍因痛苦而產生的非條件發射。
“格擋!”
“砰!”
雙足飛龍的顱側尖刺直麵撞上了盾牌,然後將陸泓撞飛出去。
陸泓的盾牌在空中便碎成了兩半,新購買的胸甲也被尖刺劃開了一道半尺長的空洞裂口。
被撞飛的陸泓宛如破布偶一般飛入街邊的房屋,直接砸入一扇窗戶,將裏麵的桌椅板凳砸得粉碎。
“咳咳咳!”
陸泓不由自主的咳嗽起來,吐出一口摻雜著血絲的口水。
打開角色界麵,陸泓鬆了一口氣,胸口有些受傷,雙足飛龍的尖刺刺入少許,肋骨斷了好幾根,但不致命。
輕微流血且行動不便,還能移動,戰鬥可能是不行了。
沒想到第一次穿甲,護甲便救了自己的命!
也是因為雙足飛龍隻是掙紮著甩頭,而不是正兒八經的爪擊。
若是陸泓正麵遭受雙足飛龍的爪擊,或許已經和他的盾牌一樣,被撕成了兩半,死得不能再死。
雖然受傷,但兩人造成殺傷的效果還是異常明顯。
月淺燈深的匕首廢了雙足飛龍本就不太清明的眼睛,陸泓一槍打爛了它的鼻孔,此時雙足飛龍鼻中應該滿是硝煙火藥味與血腥味。
被封閉了視覺與嗅覺,還被剝奪了飛行能力,雙足飛龍便如涸轍之鮒一般陷入絕境。
至於為什麼兩人不將雙足飛龍的聽覺一並廢掉,純粹是因為雙足飛龍頭顱太大,耳道過深。
兩人根本無法觸及到雙足飛龍的耳膜,於是隻能退而求其次,選擇嗅覺與視覺。
視覺、聽覺、嗅覺宛如雙足飛龍的三道窗,此時三道窗戶被關上了兩道,外加不斷的流血,使它宛如一隻被拔了牙的老虎。
扛旗劍士識趣的帶著長矛兵們後退,看著雙足飛龍因痛苦而在街道上如蛇一般掙紮,身軀扭來扭去。
看著雙足飛龍找不到目標的發狂,將周圍的房屋拆得支離破碎,扛旗劍士一點想要上前阻止的想法都沒有。
屋子沒了還能再建,人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看著這一幕,陸泓艱難的笑了,他的選擇果然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