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官搖搖頭,露出有些嚴肅的表情,歎息道:“因為他死了,就是我替他收的屍,死在了家裏。”
瓦姆羅死亡的消息讓陸泓瞪大了眼睛,他一想到可能的原因,更是感到一絲無力,還有些許憤怒。
陸泓問道:“你能告訴我,他的家在哪嗎?”
“這當然可以,他的家就在木屑街末尾23號,一個掛著鐵鎖的黑色木門,裏麵的東西都被附近的居民搬空了。”巴尼回答道。
“市政廳已經收回了他的屋子,準備分給其他人,不過你們或許可以爬進去。”
將地址記下,陸泓又問道:“我可以問問,他是怎麼死的嗎?”
“嗯……”巴尼扶著下巴回憶道。“他是被人殺死的,一把刀割破了他的喉嚨,然後捅穿了他的心髒,但沒有人知道是誰做的。
可能是惹上了什麼仇家,也可能是因為還不起賭債。
你知道的,這種事情在城內多得是,沒有人會去查他的死因,也沒有人能夠查出他的死因。
對了,勇士,你問這些幹什麼?”
陸泓眯了眯眼,不含太多語氣道:“查他的死因。”
“這樣啊。”巴尼尷尬的笑了幾聲。
“非常感謝你,巴尼先生。”陸泓連忙道幾聲謝,然後與巴尼告別,目送他繼續前去巡邏。
月淺燈深走上前來,問道:“是他們做的?”
“可能,也可能不是。”陸泓沉吟道。“無論如何,先去他家看看情況,最好能找到什麼證據。”
瓦姆羅家的地址很好找,陸泓有赫姆加特的地圖,很快便找到了木屑街。
這裏被叫做木屑街也是有理由的,因為這裏很多工匠在此聚集,多上木匠,所以地上總是有些黑乎乎的木屑與泥土混合。
久而久之,這裏便被叫做木屑街了。
瓦姆羅便住在這裏,隻是不用太久,他的家就要變成其他人的家了。
來到瓦姆羅家門口,果然見到了一把鐵鎖。
兩人左右看看,見四下無人,便直接翻牆,爬進了院子裏。
這裏還保留著前人曾經居住過的一絲痕跡,那些製作陶罐的工具早就不翼而飛了,隻在泥土上留下一些印記。
推開屋門,首當其衝的便是一灘暗紅色的血跡。
陸泓蹲下身子,仔細查看這攤血跡,發現已經幹涸,似乎是有一段時間了。
除此之外,似乎什麼都沒有。
因為屋內所有東西都已經被搬空,就連床都被搬走,空屋子裏除了蜘蛛網之外,便隻有灰塵。
看到這一幕,月淺燈深嘖嘖稱奇道:“這也太幹淨了,簡直就像是舔幹淨的,連根木棍都沒放過?我們恐怕是來晚了。”
陸泓也沒想到,這夥居民竟然如此窮凶極惡,就差把窗戶都拆了,帶回去了。
這種情況下,別說凶殺現場了,就連現場都沒了,還怎麼查?
略感失望的陸泓在屋內左右搜尋一遍,突然發現牆角有些小字。
走過去蹲下,看到那些字之後,陸泓笑道:“看來我們還沒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