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範哈根家族來說,富有的關鍵不在於你有多少商業才能,而是你能活多久,在家族裏的地位有多高。”
哈伯特雙手有些顫抖,額頭上細細的密汗表現出了他有多緊張:“自成年禮之後,我剛剛接手家族財富不到兩年,還沒站穩腳跟,被家族裏的人盯上很正常,就像是一次洗練,一個真正獲得範哈根家族內部話語權的儀式。”
“無論範哈根家的人有多愚蠢,多像冤大頭,其他人也是不敢對範哈根家的人出手的,因為這樣性質就變了,隻會引起範哈根家其他人的報複。”
“所以我很肯定引來諾斯卡人的幕後主使就是我的家人,他們也有能力幫助這一夥諾斯卡人繞過瑪麗恩堡的城防巡邏,讓諾斯卡人過來攔截我的船。”
陸泓笑著點了點頭:“聽上去……挺有意思的。”
哈伯特將臉埋進手裏,不讓陸泓看到他充滿緊張的表情:“我已經很小心了,我用家族給的錢購買船隻,從來不踏入遼闊利爪海一步,隻走安全的內陸河,就是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
“可我還是沒想到,雅各布表哥竟然讓諾斯卡人深入內陸截殺我……”
“我一想起成年禮上,家族的親人們滿懷笑容的向我遞上酒杯,為我獻上祝福,我就感到不寒而栗。”
“那不是祝福!那是分食獵物的前奏,是為新上的菜肴撒上香料。”
聽哈伯特將來龍去脈說清楚後,陸泓問道:“你的父親呢?你被暗殺你的父親不管你嗎?”
哈伯特抬頭,臉上滿是落寞:“我的父親已經死了,我的母親作為外姓人,在家族裏沒有絲毫話語權,她不能幫助我。”
“我的祖父……他不會管的,在他看來,這就是家族的傳統,他就是這麼過來的,死在.asxs.的廢物沒有被重視的資格。”
“肥羊啊。”陸泓下了定論:“你就是狼群裏的一條肥羊,什麼時候被撕了也不奇怪,看來瑪麗恩堡裏也不是安全的,反而是狼窟。”
陸泓果斷給極度緊張的哈伯特加了一把火,販賣焦慮給原本就焦慮的哈伯特充滿了效果,陸泓的話語就像是重錘,擊中了哈伯特內心中的一根弦。
哈伯特長歎一聲:“我逃不了,也躲不過,一切都充滿了危險。”
“我知道了。”陸泓沉吟良久,決定給哈伯特表個態度:“你願意將這些私密說給我聽,看來已經沒有絲毫辦法了,我會幫助你的,隻要你給足價錢。”
“沒問題!”哈伯特振奮嚷道,他緊緊拉住陸泓的手,眼神灼熱。“我有錢!你保護我的安全,我可以給你很多錢!”
陸泓的戰鬥力他是見過的,哪怕是雅各布表哥也無法無視這樣一名戰力卓越的傭兵,再加上雅各布表哥不能太過明麵上的對自己出手,隻要陸泓足夠上心,保住自己的性命沒有問題。
至於哈伯特對陸泓的信任,完全是無路可走,而且陸泓救了哈伯特兩次,一次甚至傷重至生死攸關,所以他可以肯定陸泓絕對不是雅各布表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