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另一邊,陸泓擔心月淺燈深獨自一人麵對施法者過於勉強,迅速趕過去支援。
在他的感應中,混沌施法者應該是在一座矮屋的二樓,陸泓也不管房屋是否有主,一腳將屋門踢開便準備衝進去。
屋門打開的瞬間,陸泓便聞到了一股惡心難忍的腐爛腥臭味,走進去才發現,這座屋舍裏布滿了黏稠又令人厭憎的蠕動血肉,每一處血肉都像是活著的,其中的血管還在輕輕抖動。
如果仔細辨認,可以依稀看出這是三個崩碎的人類,兩大一小,似乎是一家三口,其中孩子的一隻眼珠還在緊緊盯著陸泓。
阿弗雷德駕駛的馬車速度很快,為了躲避雅各布的埋伏,所以早已離開了貴族街區,這一片是普通人居住的平民街區。
陸泓看到這場麵,好不容易止住的嘔吐感又從他胃部浮現出來,眼前景象可比一具腐爛的屍體要令人震撼得多。
可再惡心難耐,陸泓也認得清局勢,月淺燈深還在等待他的救援,他必須踏入房門。
陸泓舉著盾衝進了屋內,這些覆蓋在屋頂和家具上血肉果然不是死物,陸泓踏入房屋好像觸動了什麼機關,使得這些血肉劈頭蓋臉一般向陸泓砸來。
左邊有血肉襲來,陸泓便舉起盾牌擋下,右邊有血肉砸來,陸泓便一劍將其砍碎,可依然無法擋下所有血肉,被它們砸在了身上。
那些憑空飛來的惡心血肉一觸碰到陸泓的皮膚,便發出“滋滋”的腐蝕聲,將陸泓的一塊塊皮都掀下來。
如果不是有神殿的神秘力量可以將玩家治愈,光是這種程度的受傷便需要陸泓養上好幾個月,而且還會留下大量的傷疤,比起大麵積燒傷也不為過。
好在陸泓的護甲為他擋下了很多血肉攻擊,才沒有讓陸泓受傷嚴重得失去戰鬥力。
房屋的麵積並不算大,短短幾秒的時間陸泓便衝上了樓梯,來到二樓,眼前場景倒是正常了許多。
月淺燈深正與一名黑袍祭司戰鬥,這名祭司身上與衣物上滿是詭異的符號,陸泓也看不出究竟代表著四位大佬中的哪一位,但他看得出來這名祭司已經接受了其中某一位的祝福。
黑袍祭司須發皆無,手持一把沉重的利刃權杖,麵貌似男非女,有一種奇異的美感,並且身手極為敏捷,與他看似羸弱的身體根本不相符合。
戰錘中的施法者可與其他遊戲的施法者完全不同,他們被稱作施法者僅僅是因為他們可以施法或者擅長施法,而不代表他們沒有近戰能力。
許多施法者們都有著強悍的近身能力和極高的武器使用熟練度,甚至帝國很多戰鬥法師是由帝國軍隊中有魔法天賦的大劍士進修而來,一名在軍隊中做到大劍士的軍人,其戰鬥能力可想而知。
所以這名黑袍祭司與月淺燈深打起來,倒是月淺燈深落了下風,不過月淺燈深依然牽製住了他,使他無法繼續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