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正吃喝玩鬧著,酒館門外傳來一陣馬車聲,打開門一看,是阿弗雷德帶著哈伯特的母親到來了。
阿弗雷德離開瑪麗恩堡的時候比陸泓等玩家還要早,但到的卻比陸泓等人要晚。
一是為了注意安全,寧願多繞一些路,二是照顧到了哈伯特母親的身體,不宜過度震蕩,太快行車,畢竟村莊的土路還是挺凹凸不平的。
看到母親,哈伯特騰地站起身來,與母親相擁,自從父親早死之後哈伯特的母親可以說是他的唯一親人,自然熱情得不得了。
哈伯特將他的母親引薦給陸泓,雖然這是哈伯特母親與陸泓的第一次見麵。
但是她早已在兒子的信件和其他人口中,得知了這名傭兵的存在,知道這名傭兵一直在支持著自己的兒子,並且保護著自己的安全,所以對他很是感激。
酒館中正上演著母子重逢的溫情戲碼,原本處於觀望狀態的陸泓突然抬頭望天,他聽到了一陣翅膀扇動的聲音。
一隻渡鴉從天而降,乖巧的落在陸泓肩頭,親昵的向陸泓蹭了蹭。
陸泓微笑著摸摸渡鴉的頭,給渡鴉喂了些吃的,隨後從渡鴉腳下取出信件。
雖然他還沒有看信件,但是他心底已經對寄信者的身份有了數。
果不其然,陸泓打開信件的瞬間,信件便自行飛了起來,化作一隻金色的飛鷹,發出黃金大師維克托的咆哮聲:“該死的學徒!你跑哪去了!”
“竟敢不顧我安排的工作,私自離開?我要讓那些黑衣獵巫人把你抓回來!”
“別讓我找到你!不然我要把你的身體變成一座雕塑,倒吊在我的高塔上!”
黃金飛鷹罵罵咧咧的咒罵了許久,信件方才變回來,恢複到了普通信紙的模樣。
這封咆哮信讓在場所有人愣住,沒人見過這樣獨特的通訊方式,也沒人見識過一名黃金大師的手段。
哈伯特聽到維克托要派遣獵巫人來抓捕陸泓,頗有些擔心,獵巫人們可不是好相處的人,他在上次與獵巫人的談話中,已經深刻意識到了這一點。
若是獵巫人抓住陸泓,最輕拿去審判,重則當場燒掉,對付叛逃的魔法學院學生,與對付野法師沒有差別。
不過陸泓好似沒什麼壓力,他笑著掏了掏耳朵,將維克托發來的咆哮信收下,準備日後研究一下這種信件怎麼寫。
以後要是有罵人的想法,這種生動形象的信可比文字好多了。
從與維克托相處的事跡來看,陸泓猜測瘋瘋癲癲的維克托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家夥。
若是剛剛工作一、兩天,陸泓便向維克托請假,脾氣暴躁的維克托肯定不會答應,維克托剛剛給了陸泓不少東西,陸泓便要休息,確實不妥。
所以正常的工作請假行不通,夜晚的突襲計劃也不能取消,陸泓必須想想其他辦法。
隻見陸泓將提前準備好的信件係在渡鴉爪下,思索回憶了一下黃金大師維克托的相貌和住所,再次將渡鴉放飛。
陸泓發出的信件中充滿了哭訴,他訴說了昨晚的悲慘遭遇,說他遭到了範哈根家族的襲擊,不得已逃出了瑪麗恩堡,他現在身受重傷,仆人死亡,無法按時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