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客”阿德貝接到消息時,臉上閃過一絲憤怒,但憤怒立刻消失,隨後是無盡的沉思。
瑪麗恩堡執政官得知範哈根家族的事情結束,他很是鬆了一口氣。
瑪麗恩堡重新歸於平靜,失蹤的精靈少女也馬上能夠找回,一直被精靈施加壓力的他終於能夠安穩的睡一個好覺。
情緒最為複雜的則是範哈根家主——萊昂·範哈根,他隻是麵無表情的聽取了手下的彙報,仿佛爭鬥的並不是他的子嗣。
老範哈根原本可以派人通知正在回來的克裏斯賓事發,讓他立刻逃跑的話,或許可以保下克裏斯賓一命,但他什麼都沒做,隻是靜靜的坐著。
誰也不知道老範哈根心裏在想些什麼,自從老範哈根成為範哈根家主之後,便不再有人可以看穿他的心思。
三位大佬各自有各自的想法,雖然事情已經宣告結束,但是餘波依然未平,瑪麗恩堡內依然暗流湧動。
剛剛接受喪子之痛的克裏斯賓正在趕回瑪麗恩堡的路上,雖然範哈根家族以利益為重,但克裏斯賓失去他養育多年的兒子,終究讓他心痛。
也不知為何,從小玩女人到大的克裏斯賓竟然隻有這一個兒子,要說他不傷心是不可能的。
但範哈根家的人,不會因為這些小事便難以從悲傷中自拔,克裏斯賓很明白自己接下來所要做的事情。
一是自保,二是報複。
我報複那個綁架了兒子的小兔崽子,必須殺了他,不,我要活生生折磨死那個雜種,將他的每一寸骨頭都敲碎,然後讓法師禁錮他的靈魂,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克裏斯賓恨得直咬牙,天色漸明,視野變得開闊,他依稀看到了瑪麗恩堡的高大城牆,那道保護瑪麗恩堡免受入侵的至偉城牆——“福特米爾”大城牆。
馬上就要回到瑪麗恩堡,克裏斯賓讓他手下還幸存的混沌信徒從馬車隊裏離開,不要與自己一同入城,這樣顯得比較穩妥。
可一切出乎了克裏斯賓的意料,當他的馬車隊踏入瑪麗恩堡的瞬間,一大群宗教人士便圍住了他。
這些宗教人士種類眾多,瑪麗恩堡內每一個教派都派出了神殿武士,幾乎組成了一支軍隊,還是可以肆意請求神術的軍隊。
這股力量在瑪麗恩堡簡直是不可違抗的,除非十大家族聯軍,不然無人可以撼動其正當性。
不過十大家族之間本來便不團結,除非麵臨毀滅瑪麗恩堡的重大事項,十大家族不可能團結一致。
克裏斯賓渾身冷汗直冒,但他知道此時絕不可能反抗,隻能硬著頭皮掀開馬車車簾問道:“請問發生了什麼事?”
“有什麼話,到星光庭上再說吧。”獵巫人隊長帶來了一副鐐銬,伸手便給克裏斯賓銬上,然後一拉鐵鏈,將他從馬車上拉了下來。
克裏斯賓麵如死灰,他的雙手顫抖著,卻依然沒有升起一絲勇氣反抗。
說起來也有些緣分,這副鐐銬剛剛才從陸泓手上解下,便戴到了克裏斯賓雙手上,這應該是陸泓距離克裏斯賓最近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