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泓照例來到煉金高塔,進行液體提煉工作,卻沒發現維克托大師在暗處現身,尚且正常的獨眼死死盯著陸泓忙碌的身影。
維克托大師皺著眉,吸了吸鼻子,漫天滾滾如洪流的“卡哈孟”在他身後凝結流動,而一切的中心,卻是瓶瓶罐罐中央的陸泓。
雖然同樣擁有【第二視覺】,但陸泓卻完全沒有發現“卡哈孟”的異動,甚至【施法警覺】也沒有反應。
這便是金屬大師與一名普通施法者的差距,是難以跨越的位階之隔。
維克托大師伸出手,殘缺不齊的手指指向了自己唯一的學徒,他思索了良久,最終還是選擇放棄。
陸泓根本不知道他剛剛經曆了什麼,處於機械工作狀態的他隻想趕快做完回去睡覺,甚至還打了一個哈欠。
照常完成工作之後,陸泓等待了兩分鍾,見維克托大師找自己沒事,便自行離開了煉金高塔。
回到據點處,陸泓第一件事情便是下線休息,就算是他,一夜不睡也確實有些困了。
陸泓下線之後,隨便弄了點吃的填填肚子,便上床睡覺。
稍一閉眼,陸泓便陷入夢鄉,再次醒來,已是傍晚。
苟變與高賦都已經上線開始打遊戲,陸泓稍作整理,隨後也上了線。
陸泓上線的第一時間,苟變便找上門來了,他來向陸泓告知他的調查結果。
“六,經過瑪麗恩堡Npc眼線和玩家小道消息的彙總,大概弄清楚昨天的俱樂部戰鬥了。”
苟變給陸泓展開了一張地圖,上麵詳細繪畫了瑪麗恩堡的內部地形,就連每一座建築房屋都如實標記其上。
如果有敵人要侵入瑪麗恩堡,這張地圖便是巷戰的終極者,足可見其多麼詳細。
苟變指著地圖,在水道碼頭區邊緣畫了一個圈:“滿漢全席與‘碼頭工人與船夫工會’站在一起,簡稱‘船工工會’,他們的目的是把守工會據點。”
“昨天夜晚,有一群身份不明的玩家分三路,從不同方向突襲了‘船工工會’,當晚交戰時,滿漢全席並不知道來犯之敵來自哪個勢力,戰馬俱樂部的身份是在打完之後暴露的。”
“不過戰馬不是傻子,他們不會無緣無故攻擊‘船工工會’,這對玩家來說,根本沒有意義。”
“戰馬俱樂部背後必然站著某個勢力,而將‘船工工會’的指揮層完全擊碎,對這個勢力很有好處。”
“鑒於滿漢全席的目的是與精靈鎮談判,希望增加碼頭工人的酬勞,直接損害了精靈的利益,所以我猜測指使戰馬俱樂部攻擊‘船工工會’的應該是某個精靈。”
苟變嗬嗬一笑:“沒想到這件事情,連精靈都親自下水了,原來戰馬背後站的是精靈,難怪他們開戰開得這麼主動。”
陸泓皺著眉,苟變的推斷雖然沒什麼錯誤,但陸泓總覺得有問題,卻不知道問題究竟出在哪?
滿漢全席真的是為了爭取碼頭工人的利益而戰?精靈指使戰馬俱樂部與滿漢全席俱樂部開戰,真的隻是因為碼頭工人的那點酬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