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些霸道,但這裏是巴托尼亞,這裏的環境與帝國不同,不太好評說。”
月淺燈深對此嗤之以鼻,私聊道:
“有啥不好評說的?我覺得我們就像舊社會的地主老財一樣,一點臉都不要了。”
“我們吃了這些東西,這個村莊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緩過來,甚至有可能會餓死一兩人也說不定。”
陸泓有些奇怪的看了月淺燈深一眼,說道:
“我們玩的遊戲不就是舊社會嗎?”
“而且在巴托尼亞的觀念裏,騎士老爺為農民提供保護,而農民供養騎士,這是天經地義的規則。”
“從巴托尼亞建國起,這條規則便一直沒變。”
“騎士們能夠不顧生命危險,深入灰色山脈獵殺怪物,從某種程度上來看,他們已經付出了這段飯的代價。”
“雖然這與我們的觀念相悖,但是我不認為這是錯誤。”
月淺燈深撇了撇嘴,沒打算繼續和陸泓爭執,反正她也爭不過陸泓。
不過月淺燈深清楚,一個國家的風俗習慣叫做現實,絕不是她一個人的理想與觀念就可以改變的。
現在也不是刷小性子,與騎士們鬧衝突的時候。
更重要的是,這本來就是遊戲,遊戲氛圍便是如此。
可月淺燈深也不是隻是站在道德至高點,嘴上逼逼叨叨的偽善之人,她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既然她認為這段飯對這座村莊造成了太大的負擔,那就由她自己來承擔這段飯的夥食費好了。
反正月淺燈深根本不在意這段飯的費用,這些東西根本不值錢,甚至不如月淺燈深平常吃的一小塊麵包值錢。
月淺燈深拉起坐墊,想在坐墊下放一枚銀幣,卻沒想到,陸泓的屁股下麵已經有了一枚閃靈的銀幣。
月淺燈深將手中的銀幣放好後,依然坐好,目不斜視,隻是輕哼道:
“死傲嬌!”
陸泓麵無表情,看都不看月淺燈深一眼,但對自己被戳穿有些煩躁:
“關你屁事,我不小心落下的。”
月淺燈深聳了聳肩,仿佛獲得了什麼勝利一般:
“隨便你怎麼說咯。”
月淺燈深解開了心結,也就不再顧慮,大大方方的開始吃起自己應得的食物。
雖然她並不知道自己吃的是青蛙肉與老鼠肉,陸泓也沒打算告訴她。
青蛙或許還好,陸泓懷疑月淺燈深要是知道自己吃了老鼠肉,別說給錢了,會不會屠村都是兩說。
差不多吃飽喝足之後,特裏斯坦有吩咐鄉老道:
“你去將村中的狼煙點燃,我需要聯係蒙特福特公爵閣下。”
鄉老聽到公爵閣下一詞,直接嚇得一哆嗦,他沒想到這位騎士老爺張口便是要聯係公爵領的最高掌權者。
原本胡亂點燃狼煙、隨意求援,是會導致農民被吊死的大事情。
特裏斯坦的理由直接將鄉老的一絲顧慮完全打消,立刻便去按照特裏斯坦的要求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