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看兩個人鬧得彩蘋笑著,但是隨即靈機一動,似乎是突然開竅了,說道,“彩蝶,其實咱們屋裏以前是不是經常擺些花卉什麼的麼,或許小姐的法子也是可以試一試的。”
“你是說?”彩蝶聽到彩蘋的話倒是也立刻明白過來,但是還是不確信的問道。
菜品知道彩蝶是知道自己是什麼意思了,畢竟是這麼多年的默契,一下子兩個人就心領神會了。於是,笑道“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哎呀,你們兩個打什麼啞謎呢,真真兒的是急死我了。”桑柔看著兩個人賣關子的樣子隻是在這邊幹著急,於是嘟起了嘴,說道。
“我們是說,小姐,這不是馬上就入冬了麼,外邊是肯定種不了東西了,但是以前冬日裏,屋裏麵也還是會有花的,既然花能活,其他的東西也能活呀。”彩蝶看著桑柔的樣子,倒是不在玩笑,而是把兩個人的想法直接說了出來。
“是啊,這樣的話,即不用擺什麼花卉了,我們也不用空口白牙的去找內務府了,隻要是能弄到炭火讓屋裏暖和就是了。”桑柔一聽果然是好主意,拍手稱快。
“恩,這倒是不難,可是主要這快入冬了,咱們這過冬的炭火還沒有準備呢,這才是關鍵。”彩蘋倒是不像兩個人這麼樂觀,畢竟還是要挑最緊要的事情來辦,這吃、穿、住、用、行,那個都是不可缺少的。這馬上入冬,沒有炭火真是能凍死人的,可別說什麼在屋子裏麵種點什麼東西出來了。
“也對,現在咱們這邊是冷宮,估計內務府最多給一點很不好燒的黑炭過來,拿東西都能嗆死人,屋裏是怎麼也沒辦法用的。”彩蝶聽到彩蘋的話之後,眉頭也皺在了一塊,心裏暗暗責備自己,小姐一醒過來,自己竟然忘了前幾天和彩蘋說的這件大事情。
“其實也沒關係,等咱們手裏有了錢就去找別的宮裏麵的管生火的小丫頭買一點,大不了比市價多給點,多一點少一點,反正宮裏麵的主子是肯定不過問的。”桑柔倒是不很擔心,她知道,這宮裏麵的奴才一般都是窮苦人家出身,長相不錯的孩子被賣來的,俸祿都已經給家裏了,身上哪來的錢,但是那個女孩子不愛漂亮的衣服,不想打扮,所以金錢是他們拒絕不了的。
“恩,也是,隻要找那些在宮裏麵比較底層,而且很缺錢的宮女就行了。”彩蘋聽了桑柔的話,覺得眼前的小姐不一樣了,以前的小姐隻是傻傻的愛著皇上,何曾關心過這些事情,更遑論是為了這一點生計苦苦算計。
“另外就是咱們多買點綢緞回來,一方麵我們做點衣服過冬,剩下的我們做些手工找人運出宮去賣,這樣補貼家用,彩蘋彩蝶你們就不要再去什麼浣衣局了,那根本就不是什麼人呆的地方。”桑柔說這話的時候,忍不住的瞟了一眼彩蘋那雙手,她現在心裏麵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保護好身邊這兩個丫頭,不論用什麼方法。
就這樣三個人開始忙活起來,先是彩蝶帶著鳳釵出了宮,到了太醫院,托太醫幫自己把這棘手的東西拿出去當了。然後,小心的控製著自己的狀態,讓外人看起來還是十分卑微著急,好像自家小姐還是冰的沉重,擔心不已,直到回了綺雲居,關上了大門,整個人才鬆了口氣,輕鬆下來。
可是,定睛往院子裏麵看,著實吃了一驚。原來,桑柔和彩蘋已經在院子裏麵忙活開了,桑柔病了以來,一直荒廢的院子,現在看起來雖然是不荒廢了,但是更是零落不堪。兩個人根本沒了什麼小姐和丫鬟的分別,都是滿臉塵土,尤其是桑柔,頭上甚至還有兩根不知道從哪弄來的雜草。
“哎喲,我的兩位祖宗,你們這是幹什麼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成了乞丐呢。”彩蝶看著兩個人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但是嘴裏忍不住的打趣。
桑柔看見彩蝶看著自己這邊打趣,懸著的心也放下來了。彩蝶走了一上午,她也是生怕出什麼事情,畢竟自己現在醒了,但是畢竟也不能做什麼,生怕他在外邊碰到什麼人故意為難她。這看見人好端端的站在院子門口了,也開心起來,喊道,“小妮子,你還笑,還不趕快過來幫忙。”
彩蝶聽到桑柔叫自己,也不怠慢,走到桑柔他們的身邊,發現剛才看著亂糟糟的東西竟然是一對對的雜草和枯樹枝什麼的,於是好奇的問道,“小姐,弄這些枯草和幹樹枝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