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區,臧誌村剛坐下,聞人正就隨口說道:“誌村, 看樣子,你對龍馬這次很有信心啊!”
“龍馬畢竟是我的學生,我對他還算是比較了解!”臧誌村點了點頭說道,“這些年,他從我這些學了不少,同樣也接受了您多次指點,當初,您親口說過,龍馬的天賦紀檢科無出其右!”
臧誌村跟聞人正認識了三四十年了,彼此是什麼性子的人,都相當清楚,他喜歡喝信陽毛尖這麼小的事情,聞人正都記在心裏,更何況是其他的事情?如果表現得扭扭捏捏,那簡直是在聞人正麵前自爆自己有問題,反倒是現在這樣,堂堂正正地表現對遊龍馬的支持,公心一片私心一點,簡直是恰到好處。
“龍馬那小子確實是很有本事,在紀檢組長之中……”聞人正笑著說道,“江辰沒有出現之前,他確實是連敵手都沒有,無敵太久了,可不是好事,不過現在的話,有江辰在,他們可以互相激勵!”
“正如當初的你和我!”聞人正笑嗬嗬地說著,忽然想起了什麼,四下張望了一下,“阿辰呢?那死小子去哪裏了?難不成是遲到了?還是說,他已經先進去了?”
“糟糕!”臧誌村聽聞人正這麼一說,環視了一眼四周,才發現江辰並不在這兒,不過他養氣功夫已經是爐火純青了,神情不變地說道,“江組長應該不大可能在這種重要場合遲到,真沒想到,他來得更早!”
遊龍馬是九點就過來排隊的,已經算是很早了,這讓臧誌村有些想不通,江辰到底來得有多早。
“總裁、臧股長,江組長現在確實是在辦公室內,不過他倒不是來得最早的!”邢慶幽的助理宋仲基聽到聞人正和臧誌村的對話,頓時笑著說道,“邢股長回海鵬市,是江組長去高鐵站接的車,所以江組長才第一個交資料,進行彙報、審核!”
“居然是這樣!”臧誌村微微一愣,“江辰跑去接邢慶幽的車了,虧他想得出來!”
“江辰那小子,狡猾,大大的狡猾!”聞人正忍俊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
“確實是滑頭!”臧誌村擠出了一絲笑容,看起來似乎是在讚許江辰,實際上,他的笑容裏隱隱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隱憂,日防夜防,還是沒有防住江辰的不按常理出牌。
總務科科長辦公室內,邢慶幽正領著工作人員,緊鑼密鼓地進行著工作,此時,辦公室門外站著一大票的紀檢組長和他們的助理,已經圍觀的紀檢組長、紀檢委員,甚至連聞人正、臧誌村都來了。
雖然這次參加候選紀檢股長選拔的人是曆屆最少的,但是關注度卻是最多的,走廊四周都擠滿了人。
聞人正、臧誌村倒是沒有將這些看熱鬧的吃瓜群眾趕走,畢竟候選紀檢股長的選拔也算是盛事一件,新的候選紀檢股長的誕生,同樣需要有人見證,這樣才熱鬧。
在聞人正、臧誌村倆人的默許下,收到風聲跑來看熱鬧的吃瓜群眾越來越多,熙熙攘攘卻又保持著相當的紀律,在人群的後方……“萬事屋阿銀”,不,販賣情報業務的程樂兒也在場。
當然,此時的程樂兒是披著馬甲的程樂兒,她一臉好奇、興奮,瞪大雙眼,踮起腳尖,朝著總務科科長辦公室方向張望,她現在的模樣,跟身邊的那些年輕的紀檢委員們並無二樣。
不過,程樂兒的眼眸之中,隱隱躍動著一絲耐人尋味,卻又意味不明的微光。
“天時地利人和盡在遊龍馬之手,這次候選紀檢股長應該非他莫屬,可是為什麼,我總覺得那個江辰有些問題,事情恐怕不會那麼簡單……”程樂兒心裏暗暗想道,“我到底算漏了什麼?到底是什麼?”
雖然邢慶幽保證會盡快結束,可是江辰一大票人進入辦公室,可是足足待了有小半個時辰。
待了那麼長時間,這讓在外麵等待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耐煩和急切,遊龍馬雖然表麵上臉色平靜,實際上,他的內心是煎熬得很,候選紀檢股長的選拔他不是第一次參加了,雖然這一次的形式跟上一次不同,但是完全不需要那麼長時間才對,尤其是,江辰在失去了證據原件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