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會又是一個跟未來大舅哥一樣,心思深沉得可怕的家夥吧?”江辰看著李帕克,心中一跳。
“阿辰,看來茗君的父母對你的觀感還不錯,不然紅葉不會將你寫的對聯送到我這兒來!”曾憲忠老爺子笑著對江辰說道,“我聽說你懂的東西很多,除了在安身立命的商道方麵有所建樹,還多才多藝!”
“書法、音樂、醫術、建築……這些可都不是小道,尋常人精通一樣都十分了得了,你卻是樣樣精通。”
“曾爺爺謬讚了,我隻是對什麼東西都有興趣,所以就學的比較雜,隻能說略懂一二,算不得精通!”江辰謙遜地笑了笑說道,“這些都隻是屬於興趣愛好,平素在閑暇時候,聊以放鬆心情,陶冶情趣而已。”
李帕克聞言,雙目眸光一凝,江辰這招以退為進,倒是將有心人想攻訐他“不務正業”的漏洞堵上了。
“不知江辰兄弟是出自哪個江家?大都會江家跟我家有生意來往,年輕一輩我大多見過,基本都認識!”李帕克溫和地笑著,禮貌地詢問道,“以江兄弟的素養,想來是出自世家大族,莫不是那個江家?”
“李兄弟口中的江家,說的莫不是世界第一大家族的那個江家?”江辰微笑地搖了搖頭,苦笑道,“我倒是希望我是那個江家的一員,這樣的話,許多事情就簡單了許多,隻可惜……我隻是碰巧也姓江而已。”
“江兄弟居然不是那個江家的人?”李帕克有些驚訝地說道,“以一介白身就能有如此本事,難得!”
李帕克好像是在誇讚、佩服江辰,實則是在強調江辰出身普通、沒有背景、門檻不高這個事實。
曾家不比江家,江家因為已經是世界第一的世家豪門了,為了擔心打破平衡,江家訂下不與大族聯姻的家訓,江家不講究門當戶對,或者說,江家站在門當戶對的對立麵上,曾家子弟迎娶的都是普通人家。
除了江家之外,其他的世界級大家族,雖然沒有刻意政治聯姻,可是婚嫁往來還是比較緊密的。
李帕克的這句話,看似無意,實則有意,很有可能會讓曾憲忠老爺子的思量變得更加微妙起來。
“世家大族,好多都是從寒門、平民之中來的!”江辰微微一笑道,“出身背景決定的隻是一個人的起點,自身的努力還有機遇,才是決定一個人高度的關鍵,在華國那邊,像我這樣的人,還是挺多的。”
江辰的這一番應對,簡直是機智,曾憲忠老爺子對華國有著特殊的感情,他提一嘴華國,絕對能博取好感,而且,曾家這一支是曾文正先生的後人,曾文正先生在發跡之前,隻不過是普通耕讀家庭出身。
曾家在當時的華國是大族沒錯,可是分支旁係太多,家族榮光什麼的,根本不可能照顧到每個人頭上。
即便是大都會曾家,曾茗君、曾茗仕這些宗家嫡係的待遇,那也是遠遠高於那些分家、旁係的族人。
江辰這一番應對,非常合曾憲忠的胃口,而且,江辰還暗戳戳地對李帕克發出反擊,說自己的潛力、努力、機遇要勝過對方,李帕克在江辰話音落下之後,眼眸忍不住一縮,不置可否,微笑地點了點頭。
常言道:“情敵見麵,分外眼紅。”江辰和李帕克剛剛坐下,才聊了一句,就已經是暗箭梭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