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咱們離國的武安王?我看還不如那條看門狗!”
“閉嘴,不想要腦袋了?”
“怕什麼,夫人邀三大支脈的掌權人,以及北山候府的管家共聚於此議事,今日之後,他不過就是個傀儡罷了。”
……
一座恢弘的大殿外,四個侍衛聲交談著,不屑的打量著院中一個身形單薄的少年。
大殿門緊閉,其中燈火通明,管弦絲竹之聲悅耳,並不時伴著大笑聲。
這少年正是離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武安王薑啟,當然,這王位,乃是其父親戰死之後,剛繼承下來的。
並且,現在的薑啟,也已經不是之前的薑啟了……
原來的武安王之子,因三日之前,北山景折辱其亡父薑達,受激與之生死決鬥而重傷垂死,現在又被王府二夫人召來,在寒風大雪之下,立在院中半日之久,終於不支,靈魂破碎了。
“放心吧,既然我借你之體重生,那你就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你所受到的屈辱,我必會百倍奉還回去!”
薑啟聲自語著,隨著一聲如釋重負的歎息,前任的靈魂徹底消散而去。
一翻手,手中出現了一顆淡金色的丹藥,隨著丹藥入體,一股旺盛到了極點的生機,在體內流轉開來。
回春金丹,人肉白骨不在話下,乃是他前世保命之物,存放於母親臨終前所贈的白鼎之中,或許也正是有著白鼎的存在,他才能在那場血禍之中,保全精神之火。
不過幾個呼吸,體內的傷勢就完全恢複過來,薑啟冰冷一笑,就要轉身離去。
前任是個呆子,他可不是。
“薑啟,夫人傳你入殿!”
就在這時候,殿門打開,一個麵容姣好的侍女,臉上掛著不屑的笑容,宛如對待一個奴仆!
薑啟不由目光一冷,此人乃是他的侍女葉蘭,在他重傷之後,就離他而去,顯然現在已經侍奉二夫人去了,或許,此人一直就是二夫人安插在自己身邊的。
他猶豫了一瞬間,台步走進了大殿之中。
“薑啟,還不快向你三位族叔行禮?”
二夫人北山燕,乃是離國北山候的妹妹,當年為巴結煊赫無二的武安王,這才嫁入王府為側妃,一見到薑啟入殿,便冷聲喝道。
雖是晚輩,但現在畢竟是堂堂武安王,薑家最為尊貴之人,需要向三個支脈掌權人行禮?與其是下馬威,不如是毫不掩飾的羞辱!
薑啟抬眼一掃,隻見三個中年男子,正滿麵含笑的看著自己,不由冷聲道:
“北山燕,今日你找來薑飛,薑宏,薑替三人,又找來了北山候府的管家,意欲何為?”
“放肆!”
不待北山燕出聲,一邊的侍女葉蘭,就冷喝出聲,同時一掌向著薑啟的麵龐落去。
薑啟雙目一凝,殺機迸射,葉蘭隻覺得一股寒意刺進了骨子裏,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呆立當場。
“看來,你現在還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啊!葉蘭,扶他坐下!”北山燕目光冰冷。
“是!”
葉蘭這才回過神來,得到主子的指示後,雙手抓住薑啟的左臂,一道真氣蠻橫的衝進了薑啟的體內。
頓時間,薑啟左臂變成了青紫色,其中經脈盡碎!
被葉蘭按在座位上之後,身前的案桌之上,早已放上了三份合約……
“畜生,現在明白自己的身份了麼?真不知道薑達那條老狗,為何要把王位傳給你這個廢物,就是王府的一條狗,也比你尊貴,識相的,就趕快把這些簽了吧!”
北山燕眼中閃過一絲快意。
隻是掃了一眼,就已經明了合約之上的內容,劇痛鑽心,可薑啟卻麵不變色,看向北山燕冷笑道:“你這個賤婦,先父在時,你們北山侯府百般討好,而今家父戰死不足一月,你就出言辱罵,按離國律法,當拿你去浸豬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