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隔著篝火與前麵相對而坐,一旁綠衣女子主動起身四處“閑逛”。
“大義愧不敢當,身為護道人,總是要給這些年輕人多爭取些時間成長的”,老人感慨道,不是每個少年都是眼前少年!
吳庚對此深以為然,“老先生接下來準備如何”。
遭受如此劫難,宗內報備是必須的,隻是這遊曆之事……
果然,老人苦笑一聲,“這幾位都是新晉弟子,按宗規來說是要遠遊三千裏才能正式入山門,隻是現在情況特殊,怕是要立即返回宗門啦”。
“先生的傷?”
老者搖頭示意無礙,隨後還向吳庚示意自己那被自己靈力法寶所傷的手掌,都已結痂長出新肉。
“那幾位少年?”
老人輕笑,“放心吧,死不了,一點小小手段上不了台麵”,
吳庚倒是頗有些意外,自己當時可沒發現些什麼!
正說著,那圓臉少女興衝衝跑來,神色好上許多:“翁爺爺,幾位師兄都好著呢,隻不過還在昏迷著,現在怎麼辦?”
老人撫須而笑,看著身旁神色略帶驚訝的年輕人,當真是把鬱悶一吐而盡,年輕人多點生氣總是好的,不要慕色沉沉呀。
扭頭看向少女,“你和宓清辛苦些,給你的幾位師兄一人喂下一顆培元丹,讓他們多睡會,我這裏還要和小友多聊幾句”。
少女接下老人遞出的丹藥,趁機偷偷瞄了一眼那盤膝而坐的白衣身影,也不敢多瞧,怕被眼尖的老人發現,隻是看過之後少女當下更加哀愁,同樣的年紀差距就能這麼大嗎!
老人自是一切看在眼裏,歎息一聲,“小友的實力若是傳了出去,不知要打擊到多少人”。
吳庚微微一笑,就學那老人,“一點小手段,還請先生莫要多傳”。
老人開懷大笑,一拍儲物袋,兩壇酒穩穩落在兩人眼前,“小友可飲酒?”
“還不曾,老先生這兩壇酒怕是無福享受啦”,吳庚輕笑言語。
老人眼神似帶追憶,“這酒是我初入仙途時,家裏自釀的酒,一直沒舍得喝,不怕小友笑話,就在剛才,還在可惜臨終前沒能喝掉呢,老頭子天資愚笨,今生大道怕就是要止步於此啦,而小友前途無量,今日送小友一壇,待小友能飲酒時也嚐嚐老頭子家長的酒水,算是預祝小友能在修真路上多走些,走的更遠些”。
昨日的自己也是少年剛入仙途,轉眼卻已快到盡頭,其他人仍舊一路前行,大道無情,莫過於此。
“晚輩吳庚,謝過老先生”,少年心神搖曳,沒有推辭,直接就近收下一壇。
“好名字,日後來我水寒宗,希望小友已經飲酒啦”,老者訴說過後神色開懷,竟然也開起玩笑來。
隨後老者神色猶豫,吳庚見狀,展顏一笑,“這可不像老先生啦!”
老者臉上皺紋舒展,“小友可是要去演獸城?”
修真一途,謹慎非常,即使是“過命交情”,老者也並未主動詢問過少年的身份,由此可見一般。
吳庚倒是有些意外,知道老者必有緣由,看向老者。
老人見少年沒有否認,撫須而笑:“演獸城的影響力在蓮花州都是首屈一指的,眾多修真者聚集在此,所以想到小友可能會需要這個”,言語同時,手中多出一塊黑色令牌,上書“萬寶”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