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涼,夜已盡。
百花穀外院,一道白袍人影在一座奢華府邸門前焦急等待,這時,門院大門“吱呀”一聲,一位道童模樣打扮的青袍童子走了出來。
白袍人影見狀臉色一喜,身子一晃,拉住了童子袖袍,急切道:“許管事怎麼說?”
青袍童子淡淡掃了一眼白袍男子,看著那馬臉青年焦急的臉龐,默默抽回了袖子,眉頭一皺淡淡道:“朱惱是吧,許師兄同意見你啦,跟我來吧!”言畢轉身走進了大門。
待童子轉身,朱惱看著童子背影臉色一寒,片刻後神色又恢複那副恭謙模樣,連忙跟上,府邸麵積不小,一路曲折,山石林竹皆有,但這些風景卻沒讓馬臉青年多看一眼。
青袍童子倒是不急不緩,似比平常走路更慢,身後朱惱早已按耐不住,催促道:“這位師弟,能不能快些?”
“急什麼,許師兄身為外宗管事,能見你一麵你以為是看在誰的麵子上,現在到了許師兄府邸,還敢喧嘩?”,青袍童子大袖一甩,嗤笑出聲,言語間腳步一頓,直直看向馬臉青年。
馬臉青年臉色一沉,直視著童子,被這修士都算不上的貨色這般侮辱,誰能不怒?況且那外宗管事許逸願意出手,是看你這種貨色的麵色嗎?還不是勞資資源換來的!
青袍童子冷笑連連,嗤笑道:“怎麼?還敢不滿?”
“來來來,許師兄就在那個方向靜休,沒有我,看你能見到?”青袍童子一指前方,鄙夷的看著馬臉青年。
朱惱臉色陰暗不定,拳頭緊握,片刻後拳頭舒展,一副諂媚模樣,“哪裏哪裏,這能見到許師兄,還不是要仰仗師弟嗎”,言語間,塞過一枚靈石。
後者掂了掂手中靈石,心中暗罵窮鬼,隻是臉上神色卻也緩和了不少,鼻子冷哼一聲,淡淡道:“跟上吧,許師兄的師兄可是很寶貴的”。
朱惱連忙稱是,緩緩跟上,不再言語。
這次速度倒也不慢,片刻後,青袍童子將朱惱引至一房門前,輕蔑道:“許師兄就在裏麵,進去吧”。
朱惱嘴角掀起衝著童子詭秘一笑,踱步走進了房間。
童子看見馬臉青年的神色,臉色一寒,大袖一甩,一臉不爽的轉身離去。
跨過門檻,一個青年正坐中堂,似在觀看一本古籍,朱惱臉色帶喜,一眼認出那就是許逸師兄,自己前段時間機緣之下,有幸得到了兩塊精鐵,拿出一塊精鐵,又打通關節,才請動許逸師兄出手一次,可惜半路殺出個林子介,竟讓自己的計劃被平白失敗,自己損耗巨大不說,到最後還沒有完成目的,自己豈能幹休。
這次來就是為了再讓這許管事出手一次,我就不信,庚院那個女人這次還能再有人保她!
“拜見管事師兄”,朱惱上前兩步躬身拜道。
許逸抬起頭來,瞥了一眼視線就繼續落在書上,淡淡開口道:“朱惱,這次來又有何事?”
朱惱神色一喜,先是諂媚一笑,隨後又輕聲道:“沒什麼大事,就是來問問師兄上次的那塊精鐵可還好用?”
許逸放下書籍,看向朱惱,輕笑一聲道:“自然是好用的,也不知道你是走了哪門子運,竟能讓你憑白撿上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