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淺淺主要是想看一眼兒子,尋思著反正有易容術,就算碰到了林雨音,也不用害怕會被認出來。
隻是現在時間太晚了,如果現在跑過去對門崗說“我要來你們家做保姆”,一定會被罵作神經病,這一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至於夏侯淩雲的那兩個保鏢,為什麼會如此輕鬆自如的出入林家的宅院,於淺淺也不想深究。
因為世間萬物都有各自生存的規律,別人能做到的事情,自己卻不一定能夠做到;別人能夠想到的辦法,自己卻不一定能夠付諸實現,深究那些不必要的事情,又有什麼意義呢?
如果是夏侯淩雲有交代,去找那兩個保鏢,想必還能對她照顧一二。
可是現在,自己都聯係不到夏侯淩雲本人,還妄談什麼什麼照應,那聽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的笑話!
自嘲的笑了一下,目光轉向林家別院前門的招聘廣告——林家招聘保姆,這是一個多好的契機啊,他如果不好好的利用,簡直就是暴疹天物。
她再次深深地望了一眼,那道將自己和兒子隔絕開來的青銅門,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愁緒,在這夜色中無限延伸……不知不覺間她發覺自己已經是一位母親了。
做三國劉備哭哭啼啼不是她於淺淺的風格。
以前在職場上叱詫風雲,處變不驚的女強人,現在卻因為,骨肉親情而心事重重,難道她已變得不再是以前的她?
“年幼時常笑父母嘮叨,未曾想自己麵對骨肉親情同樣有一種漂浮的無力感,也曾認為自己可以灑脫,但是現在看來也是無法超越自我……”
於淺淺邊走邊踟躕地前行,在這漆黑的夜裏,卻茫然不知前進的方向。
或者他真的需要有人給他指一條明路,可是現在,並沒有這樣的人出現。
或許在她心裏已經有了一個人選,是雲蒼溪,夏侯淩雲,亦或者是林雨軒……等等,一些和她曾經有過糾葛,懵懂的情感和友誼的男人,至少,這些人是她可以信賴的存在。
但是現在,她不想去麻煩任何人,他隻想靠自己!
細細的想一想,雲蒼溪的不知所蹤,而夏侯淩雲,於淺淺雖然明知她是出了國的,但是想到他聊微信時的字裏行間,都能和罌粟毒梟扯上關係,估計他自身現在尚在泥沼中,還有什麼餘力來照顧自己呢?
再說自己和夏侯淩雲素昧平生,僅僅憑借一麵之緣也難有相互照應的情份。
再說夏侯淩雲其實和她根本就不熟,隻是聊過兩次天的交流機會而已,他又有什麼理由為自己出頭呢?
現在最可靠的還是林雨軒,於淺淺感覺已經麻煩他太多,再說林宇軒也有自己的事情。
這件事,於淺淺的其實心中早已有了方寸,她有信心自己將這件事情解決好。
於淺淺就是於淺淺,不同於任何的一個女人!經過再三深思熟慮,她已經成竹在胸。
雖然從小是一個乖乖女,但是這個乖字,不是這麼寫的,兩個之中,有一個必須倒過來。
“倒過來倒過來……”於淺淺自言自語的呢喃著,偶爾還會時不時的自嘲一笑,這是在心思煩亂的時候,唯一的一點兒樂子。
這份笑容,甜美真誠,在冬夜的寒風中,讓她清麗脫俗的麵孔,更添一絲的清純宜人。
於淺淺忽然想到,自己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和林雨音正麵較量了,隻怕這次要切切實實地pk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