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寶山瞥了他一眼,也不說話。
父子兩就這麼你來我往的喝著小酒吃著菜,菜要是冷了,張翠蘭就端出去熱一熱,如此往返一晚上也就過去了。
父子兩心中都有事,喝到最後都微微有些迷糊了。
陳北的酒量還算是可以的,畢竟從小被脾氣暴躁的老板調教起來的。
他趴在桌上,歎了口氣:“爸,你說楊貢獻到底哪裏來的膽子?”
這個問題一直藏在心裏老早他就想問了。
“膽子?這整個河上村,就他說了算,還要什麼膽子?他楊家是村裏的大戶隻要他說一句話我們能不能在村裏好好生活都是個問題,他還需要什麼膽子?”陳寶山的語氣有些自嘲,說完還低聲笑了笑。
陳北久久沒有言語。
半響後,他晃悠著從凳子上站起來:“過些時候就是村子的選舉大會了吧。”
“是。”
“我們要不聯合村裏人將楊貢獻給換下來!隻要他不做這個村長,手中的權利就沒了,張三的事情也能解決了。”他也沒必要天天防著跟個瘋狗似的楊貢獻。
還算清醒的陳寶山一聽這話,看了陳北一眼,嗤笑一聲:“小北,你還年輕。想事情還不透徹,你難道不知道自古以來這河上村的村長都是他楊家的人,即使楊貢獻下來了還有其他親戚,隻要他楊家的人在村長上站一天我們就得聽他們的!”陳寶山說完,一副不願意在談的模樣。
起身慢悠悠的在張翠蘭的攙扶下回了房間。
陳北一直看著他們微微彎曲的背影直到從眼前消失。
“老頭,我想搬走。”
他坐回位置上,聲音有些悶。
脫口而出的話將無名尊者嚇的不輕。
“你這小子可別亂來!你必須要經常待在河上村才能保證空間的靈氣不會間斷!”他聲音略微急切,讓陳北笑出了聲。
“我總覺得我爸媽現在特別憋屈,明明我已經有能力了,為什麼還要讓我爸媽在村裏受楊貢獻的氣!”
“主人!這可不是說著玩的,這些年都忍過來了,你再忍忍罷了,等無名訣修煉到了一定程度,等空間在你的體內稍微穩定了些你就可以搬走了,你再多忍忍吧。”無名尊者苦口婆心的勸著,陳北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許是腦袋太過昏沉他竟是直接趴在了桌上就睡著了。
等張翠蘭將陳寶山安頓好,一回來就看見陳北在滿是油膩的桌子上,睡得渾天黑暗的模樣讓張翠蘭忍不住就是一歎。
又趕忙上前將人攙扶起來送進房間中。
這一晚的談話過後,陳北再也沒有談論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一如既往的每天往後山跑,偶爾帶著火狼回來一趟,這時間也就這麼過去了。
時間如梭轉眼就到了中秋節的時候。
陳北特地打了電話讓王千戶到他家來吃飯,順便說一下會晚點回去的事情。
王千戶拒絕了來陳家吃飯,在電話中打趣了陳北一頓倒是答應了陳北的要求。
掛斷電話,王千戶看著手中劉秘書遞上來的紙,微微眯上眼睛。
“這個白敬宇是白斬之唯一的兒子吧。”
“是。”
“那白斬之就這麼讓白敬宇任性的喜歡一個農家女?”王千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