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裏的紅包,也是停在了半空,拿出去也不是,收回來也不是。
“王老板,你這是幹什麼?”
徐常清也在這個時候嚴聲厲問,嚇的王千戶一個哆嗦,手裏的紅包更是掉在了地上。
王千戶現在心裏可是有夠恨的。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直接扇那沒事大驚小怪的家夥倆耳光。
“那個,徐,徐副縣長,是這樣的,我隻是想讓這位同誌幫忙跟您說下,我們這次參選的物資,還沒有上交,所以……”
“參選的物資?”徐常清冷笑了一聲,然後指了指掉落在地上的紅包,饒有興趣的說道:“就是這個?”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人明擺著是來找你茬的,你又能怎麼樣?
當下,王千戶就啞口無言,甚至恨不得能夠找個地縫給鑽進去。
“哼,王千戶,你把我們這些政府官員,都當成什麼了?”徐常清還真就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主,接下來就對王千戶又上演了一番狂轟濫炸的批評教育,甚至還談到了什麼黨性。
這可不僅是王千戶了,在座不少人都是心裏一陣腹誹。
要知道,黨性,這是針對黨員所談論的話題,在場的不是農民就是民營企業家,又有幾個是黨員?
所以,這個徐常清學人電視裏的一番說教,還真是不分對象,實在是有點太貽笑大方了。
不過即便是這樣,在場也沒有一個人敢出言反對,因為大家都知道一個道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反正徐常清針對的是王千戶他們三個,又不是自己,自己沒必要把這個屎盆子搶過來扣在自己腦門上。
權當是看一場免費的爭鬥戲罷了。
王千戶本來也隻是打算忍一時風平浪靜的,誰叫人是領導呢,在這縣城裏,人好歹也是三把手,主抓經濟,要是把人給得罪了,對自己可就沒什麼好處了。
但再次讓王千戶沒想到的是,徐常清在做出了長達半個多小時的批評教育以及長篇大論後,竟然給出了一個‘取消天水鎮參加本次物資交流會資格’的決定。
當時王千戶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你憑什麼取消我們天水鎮這次的參賽資格?”
“憑什麼?”
徐常清冷笑了一聲,可就當他準備把處心積慮琢磨好的言詞搬上來的時候,突然發現,王千戶好像壓根就沒說一句話。
對,確實,王千戶從位置上站起來之後,就這麼還站著,雖然臉上滿是驚訝跟憤怒,但他確確實實是沒有張開口說出一句話,甚至是一個字。
那剛才的話,是誰說的?
很快,大家就鎖定了主要人物,他就是陳北。
陳北的出現,就仿佛是一支突起的異軍,對於當時現場而言,顯得是那麼格格不入。
但他臉上的不卑不吭,完美的詮釋出了他的性格,而此時的他,正一臉冷漠的盯著坐在首位的徐常清,目光絲毫都沒有躲避的意思。
“你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