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炮其實平日裏也沒什麼睡懶覺的習慣,主要是昨天晚上,他因為這件事,一直忙活到了大天亮。
最主要的是,還什麼效果都沒有起到,這讓他實在是有點鬱悶。
“陳二狗?”陳北疑惑了下,繼續問道:“是覺得,會不會是咱們內部出了問題?”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千北合作社,當初就是出了這樣的事情,搞得是人心惶惶草木皆兵。
而現在,陳二狗的能力陳北可是相當的清楚,這就是個狗仗人勢的主,要主意沒主意,要魄力沒魄力,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杜老虎會把偌大的家業都交給他來搭理,但他有絕對的理由相信,陳二狗絕對不可能會算到張山炮的部署。
在麵對這個問題的時候,張山炮倒是沒有思索,而是直接就說道:“北爺,這個問題吧,實在是難以避免,畢竟咱們要走這條道,那就得招兵買馬,而這些新招進來的人裏,多少也會混淆一些其他勢力的眼線。”
“這個混社會,可不比做生意,根本沒辦法做到保密這兩個字,所以說,就算是有內奸,咱們也是無可奈何。”
陳北沒混過社會,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現在聽張山炮這麼一說,也算是給自己上了一課。
沉思了一會,他繼續說道:“那咱們有沒有人在對方那邊?”
“沒有。”張山炮回答的很斬釘截鐵:“咱們現在人手本來就不夠,而且信任的,也都是一些老人了,陳二狗他都知道,所以不可能安插的進去。”
“既然這樣,那咱們就跟他來個硬碰硬!”
陳北的性子就是這樣,既然沒辦法跟人來虛的,那麼就真刀真槍的幹。
大家都是倆肩膀扛著一個腦袋的,誰怕誰?
“北爺,那其他的勢力……”
杜老虎如果現在在天水鎮,大家或許會給點麵子,可他現在不在,大家早就已經蠢蠢欲動了。
不過這個蠢蠢欲動,並不代表已經行動了,各個勢力的小老大,現在都處在觀望期。
他們想著的就是有人先動手,因為要有人做了這個出頭鳥,那他們就可以肆無忌憚了。
到時候就算哪一天杜老虎回來了,大家也能有個說詞不是。
“沒辦法顧及這麼多了,現在咱們必須要把自己的場麵給打開,要不然的話,到時候肯定是坐以待斃。”
人是從逼裏出來的,同樣也是被逼出來的。
張山炮或許不理解,陳北現在為什麼這麼著急想要把天水鎮的道上給統一起來。
但陳北自己清楚,如果現在再不抓緊把徐家還有白家給連根拔起,那麼等徐常清和大豐製藥廠的報複一到,就來不及了!
“北爺,炮哥……”
就在陳北跟張山炮正商量著細節的時候,突然一名小弟從外麵跑了進來,看他那有些驚慌的樣子,就知道有事。
張山炮眉頭皺了皺,沉聲問道:“慌慌張張的像個什麼樣,說,發生什麼事了。”
“炮哥,手下兄弟說,陳二狗現在帶著一大票人,正朝著咱們這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