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說張山炮跟人的梁子,上次把杜老虎的場子給砸了這件事,相信杜老虎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既然這樣,那就是昨晚的事情了。
於是張山炮冷冷的笑了笑:“大家都是出來混的,場子談的下來就談,談不下來就卷鋪蓋滾蛋,誰也沒規定,哪塊區域是誰的,再者說了,昨天好像談下來的是你們吧。”
“張山炮,少他媽在這裏給老子裝糊塗,我就告訴你了,今天我來,就是替別人給你帶句話,哪來的回哪去,要不然的話,就別怪兄弟們不念舊情了!”
陳二狗現在還真是囂張。
不過他確實也有這個囂張的資本,就在他話音剛落下的時候,手下那幫兄弟,當下就往前站了一步。
那氣勢,如果不是正兒八經經曆過大場麵的人,估計還真能被唬住。
對方現在已經明顯撂話了,你要麼幹,要麼退,就這倆選擇,絕對不可能還有第三個。
張山炮本來還想說點什麼的,可礙於陳北在,所以隻能把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
陳北倒是樂了樂:“山炮,這裏你是老大,別什麼事都聽我的,該咋滴就咋滴,我最多就算是一個幫手。”
這話讓張山炮微微愣了一下神,轉瞬間就明白了陳北的意思。
“幹?行,那就聽你的,幹!”
最後一個字,張山炮直接是用吼的,以至於他身後那幫小弟,就跟打了雞血似得,直接就要往前衝。
陳二狗氣勢上占了優勢,但他那欺軟怕硬的性子熟悉的人都知道。
以至於,就在張山炮打算跟他硬來的時候,這小子竟然是蔫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的一座商務樓上,一名拿著望遠鏡的年輕人,正跟一個手裏端著酒杯的中年人說著外麵的情況。
“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那中年人冷哼了一聲,而在他對麵的一個家夥,則是好笑的說道:“徐老兄,我早就跟你說過,爛泥始終還是爛泥,要想讓爛泥變成猛虎,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說話的這人,正是白斬之。
而他對過那個拿著高腳酒杯的,則是徐振華了。
陳二狗真有這個雅興一大早的來找張山炮的晦氣?
當然不是,完全是徐振華在背後一手操作的。
其實徐振華自己也覺得陳二狗是灘爛泥,但這又有什麼辦法?
徐常清已經給自己來了電話,要自己無論如何,這幾天時間把陳北的陣腳給打亂。
至於怎麼打亂,他不管,就要徐振華自己來想辦法。
可徐振華現在有什麼辦法?
自己徐家耗費了也不知道多少的人力物力,總算是打造出了一隻老虎,卻被上頭強行給調到了其他地方。
這讓他徐振華現在是無將可用。
要不是這幾天,看到陳二狗時不時就會來自己麵前搖尾乞憐,估計他到死都不會想起,還有這麼一號人物的存在。
“反正都是炮灰,就算是爛泥,指不準還能給陳北他們弄上一身髒,算了,由他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