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曉一個愣神,兩個保鏢就齊齊走到她麵前,一臉抱歉的看著她。
她倒是不慌,一邊在手裏把玩著那件粉紅色的小套裝,一邊漫不經心的和他們說著話。
“確定要這麼做嗎?”語調平和,好像完全沒有因為他們要對她出手,而感到半分驚慌。
陳妮娜恨極了她這副臨危不亂,半點也不怕自己的模樣。
“賤人,你以為這樣就逃得過嗎?”陳妮娜皺眉,不滿地看了一眼兩個愣在那裏不動的保鏢。“還不動手,愣在那裏幹嘛?是想我親自動手嗎?”
“你們以為,對我動手了,陳言默就會放過你們?”
這兩個保鏢簡直是不長腦子。
既然陳言默都讓他們保護過安曉,那麼說明在陳言默眼裏,她是不容被別人欺負的。雖然現在他們保護的人是陳妮娜,那也並不能說明,陳言默會任人欺負安曉。
保鏢的職責是主要保護主人的安危,並不是為他們充當打手的角色。對於陳妮娜這種無理的要求,他們完全可以拒絕。
兩個保鏢聽到安曉的話,遲疑了片刻。
陳少對這位安小姐的在乎,他們是親眼所見。如果因為陳小姐得罪了安小姐,陳小姐這邊是不會再追究他們的責任,但陳少那一關他們卻過不了。
這都叫什麼事兒?
陳家的家族內部鬥爭,非要把他們這可憐的外人拉進來。這完全是城失火殃及池魚。
陳妮娜見保鏢不動,氣的渾身發抖。一個箭步衝上去,揚手手就要給安曉一個耳光。
安曉當然不會愣在那裏等她打,退後半步,躲開了她的攻勢。
誰知陳妮娜並不死心,立馬追上去,又是一個揚手。
安曉沒有料到,她的動作會這麼快,躲閃不及,眼見耳光就要落到自己白嫩的臉上。
一隻寬大的手掌從旁邊伸出來,狠狠的抓住了陳妮娜的手腕,捏得她發疼。陳妮娜感覺到一股鑽心的疼,自手腕處蔓延到自己的心髒,乃至全身。
兩個保鏢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眼前的情況,站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
“還弄著幹嘛?趕緊讓他給我鬆開。”
宋煜琛冷冷的瞥了一眼在一旁不知所措的保鏢。
“你們確定要在這裏動手?”語氣裏滿是不屑。
不是宋煜琛看不起他們,而是他從小就經過自己爺爺的煉獄式的訓練,又被扔進部隊裏練了一段時間,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像這種保鏢,三五個他應付起來還算輕鬆。
從他捏住陳妮娜手掌的那種手法和力道,保鏢已經知道自己遇上了高手,所以遲疑著不敢上前。況且,現在他們在公眾場,真要鬧出點什麼,也不好收場。
然而,陳妮娜完全沒有這些顧慮,她隻想要安曉好看,也讓這個和她作對的男人好看。
“愣著這幹嘛?趕緊動手。”
宋煜琛一個眼刀飛過去,兩個保鏢嚇得縮了縮。
這兩個人他認得,當初安曉生的孩子住在醫院的時候,就是這些人守在門口,不讓他進去。
那時候,他剛給安曉輸了很多血,身體虛弱的很,沒有辦法和這些人較量,最後隻能灰溜溜的離開。這筆賬,他可是一直都記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