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默沒有回答南宮瑾的問題,隻眼神冷冷的瞥了一眼依偎在南宮瑾懷裏的常歌。
他不喜歡談事的時候,旁邊有什麼雜七雜八不相幹的人。他的眉頭幾不可察的動了動。
南宮瑾不在意的一聳肩,“咱們談事情,不必避著常歌。陳少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不喜歡婆婆媽媽的和別人扯家常。”
陳言默眉毛細微的動了動,終究沒有說什麼。撿了個正對著南宮瑾,卻又不容易與那個女人直視的位置坐下。
“華富地產在城郊的項目,我希望南宮先生可以考慮公開競標。”
不卑不亢,完全沒有商量或是求人的語氣。平靜的像是在自家公司召開股東大會一樣。
南宮瑾發出一聲嗤笑,“陳少這是走錯地方了吧?”相互交疊的長腿從小幾上放下,膝蓋在沙發和小幾之間曲起,雙手撐在膝蓋上,終於不再像之前那樣吊兒郎當。“CU酒店的會議室貌似在三樓,陳少出門左拐,乘電梯到三樓去。這裏是酒店的客房,並不是你發號施令的會議室。”語氣裏帶著濃濃的不悅。
陳言默在來之前,早已將南宮瑾的性格了解清楚。
他這個人自傲的過分,說的不好聽一點,其實就是自大。
他從來不會輕易聽取別人的意見,幾乎是一意孤行。和人合作,一要看他的實力,二還得看合不合他的眼緣。
性格很是古怪。
他絲毫沒有在意南宮瑾的諷刺,而是將自己的想法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
“據我所知,南宮先生回來創辦公司,是為了在國內發展,可以落葉歸根。”
南宮瑾不在意的笑了笑,“我們南宮家族是有回國的打算。”他話鋒一轉,“不過,這似乎與陳少沒有半分關係。”
“有沒有關係,並不是南宮先生說樂算的。”陳言默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市場經濟的價值導向,對商人來說就是利益。我想南宮先生來這裏,應該不是為了消耗家族財力,刻意用來行善,幫助別人完成願望的吧。”
南宮瑾和Adair合作,其實有很大一部分,是為了報答Adair幫他尋到常歌這個合他心意的佳人。他們兩人的合作,南宮瑾的獲利根本沒有Adair多。
南宮家轉戰國內,是為了占據更大的市場,當然是很本土商人合作更好。本土商人擁有更多的人脈資源,不僅可以得到更多的一手消息,還能在某些方麵提供方便。
蓉城各大家族,哪一家沒有與本城的當政者有一點場麵上的關係。就算關係不是特別親近,但至少也能說得上話。哪裏像Adair一樣,不過是個外來的商人,根本無法在蓉城插上半句話。
南宮瑾是商人,雖然明白這些道理,但是以他在國外從商的經驗來估算蓉城的局勢,肯定是無法正常預估的。
“這個項目,隻要計劃得當,資金到位,給誰做都是 。”他並不明白家族人脈在這中間會起到怎樣微妙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