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事情就要一發不可收拾,汗珠都從何忠臉頰上滑落了下來,而在他一旁的大叔,竟在這關鍵時刻閉上了眼打起了盹……這差點沒讓何忠無語過去。
不過這些圍著他們團團轉的玄陽弟子似乎也不敢輕舉妄動。
何忠順著他們警惕的眼神去看,發現他們是在提防大叔。畢竟在這個時候閉上眼打盹,確實有一副高手做派……
但這種情況並沒有維持太久,山上很快就又下來了一波人。這波人雖然比較少,為首的那一個卻不尋於其他人。
一眼掃過去,這些玄陽弟子都是統一的短袖加長褲,而山上下來為首的那一位卻是裏外長袍。人也頗為英俊,舉止能用一個雅字來襯托。
“太好了,大師兄來了!”
眾人為之興奮,見到那英俊男子從山上下來即喜又鬆了一口氣。
這人名為葉左丘,乃是玄陽門第十九代弟子,同時也是第十九代弟子們的大師兄。他為人舉止確實與端雅很匹配,在通過一番了解後,並沒表現得像其他人那樣憤怒,而是先以禮待賓。
“不知兩位前來我們玄陽門是為何事?”
“大師兄,他們就是來我們玄陽門鬧事的,你看他把我打得。”
剛剛被何忠揍了一拳的守門弟子,現在他那半邊臉腫得像球一樣。但他這樣突然插嘴進來,卻沒有得到葉左丘的同情,反而換來的是一個瞪眼。
“兩位真是失禮了,還請莫怪!”葉左丘抱拳以示歉意。
“你是玄陽門第幾代弟子?”剛剛一直閉眼打盹的大叔突然開口問道。
葉左丘看了大叔一眼,隨後舉止變得更為恭敬,回答道:“前輩,在下葉左丘,乃是玄陽門第十九代弟子。”
“第十九代,原來都已經第十九代了呀……”大叔臉上苦笑了下,隨後露出的表情卻十分之複雜,像各種悲傷雜糅在一起……
“不知青俞掌門是否在山門內,若在(停頓了一下)……可否讓我見上一麵。”
“前輩,青俞老掌近期在閉關,恐怕短期無法與前輩見麵。”葉左丘說道。
“這無妨,我可以等。”
大叔這句話中透露出堅決,但卻讓葉左丘皺了眉頭,似乎感到了為難。
“前輩,不是晚輩要冒犯您,而是您的身份不明,恐怕青俞老掌門閉關出來,也不會與您見麵。”
“我叫薛仞。”
“前輩,您可真是愛說笑,薛仞乃是我們玄陽門第十六代弟子,在許多年前就私自離開門派,不知所蹤。”
在這一刻,大叔眼神像是變了個人一樣,瞪著葉左丘說道:“我沒說笑,您盡管和青俞掌門說就行了,若是不行,那我親自上去跟她講!”
“前輩您……”
葉左丘似乎還想說什麼,但在大叔的眼神注視下,他倍感壓力,有話也說不出來,最後隻能一個眼神暗示旁邊的一位玄陽弟子。
那個玄陽弟子在受到暗示後,悄悄地退到人群後邊,緊接著朝山上跑去。
“唉~”大叔歎了口氣露一臉自責,說道:“你我皆為玄陽同足,我也不想為難你。我可以離開,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前輩您說,什麼條件?”
一聽到大叔會自行離開,葉左丘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是我前陣子收的徒弟,你兩都是晚輩,不如較量一番如何?”
何忠震驚了,他什麼時候成了大叔的徒弟?
大叔繼續說道:“你贏了我們自然會離開,我徒兒贏了,那你也別攔我去見青俞掌門。”
聽到大叔給的條件,葉左丘看了看何忠,隨後露出了自信又輕鬆的笑容,說道:“前輩,那就這樣一言為定了。”
“大叔你……”
“無禮徒兒叫師父!”
何忠話都還沒完整說出,腦袋瓜子就迎來了很無情的一巴掌。
“傾盡全力,不要丟了為師的臉。”
大叔眼神瞪了瞪,而何忠心裏卻憋屈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