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升起來的時候,妙妙就知道,太陽落山的時候,她就要去偷偷的跑到司馬府裏了,突然想到狼山上的日出,那麼的美麗,那天後,竟然沒有美麗的晨陽了。
今日妙妙沒有工作,因為她的主要的任務便是接一道旨意,而這個旨意她昨日便已經知道了。
這幾日似乎又開始降溫了,升起的太陽也似乎有氣無力,外麵茫茫然,妙妙有一種預感,要下雪了吧。
在這個被凍的沒有絲毫葉片的花園裏,妙妙緩緩走著散步,她後悔一件事,就是婉瑜,即使她沒有明天了,她還是想幫著婉瑜在做些事情,可是她竟然忘記了,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了。
“房妙妙,你竟然鬥膽當著本公主的路!”
今天不過是入宮的第三天,竟然如此的冤家路窄,聽到這一嗓子,房妙妙就已經知道是誰了,撲通一聲跪下,若是受些皮肉之苦可以免遭折磨,她願意屈服,“奴婢知罪。”妙妙都已經不知道何時開始,她竟然屈服了。
“知罪就好了?”趙青上來一個耳光打在妙妙的臉上,“本公主就罰你,在這裏跪上一天,沒有本公主的命令,不許起來!”
公主說罷得意的走了,妙妙跪在冰冷的地麵上,卻絲毫不覺得冷,哪裏及得上心,她怎麼屈服了?她不應該屈服才是!不管外麵有多黑暗,她房妙妙都要昂著頭努力向前走。
不就是跪麼,難道還能夠死人?
妙妙跪在冰冷的地麵上,太陽從東邊慢慢的移動到了西麵,還是沒有聽到公主過來跟她說可以回去了,妙妙依然倔強的跪著,似乎在抗爭著什麼,是一種無言的抗爭。
趙王身邊的公公過來,大驚失色,“姑娘怎麼在這?趙王的旨意下來竟然找不到姑娘,趙王生氣極了,你怎麼還在這跪著了呢?”
妙妙抬頭看著公公,心中突然涼了一截,趙王若是沒有找到她,那麼木蘭……木蘭不會有事吧?
妙妙起身便要向自己的小屋子裏跑去,奈何跪的時間太久了,剛剛站起來的身子竟然在下一刻跌倒在地上。
“公公救我!”妙妙淒涼的哀求著。
“我……我該怎麼救你呢?”公公無奈,想要去扶起妙妙來。
“不用管我,去告訴趙王,不是妙妙違約而是趙青公主處罰奴婢,快快!”妙妙趴在冰冷的地上,卻用手推著公公,她是擔心木蘭。
公公一愣,隨即聽了她的話,不管她跑了回去,看著公公遠去的背影妙妙方才舒了一口氣,可是緊張的心依然沒有放下,不知道有沒有晚了,天,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狀況?為什麼要讓她來承受!這究竟是為什麼!
突然妙妙一愣,李公公呢?原來趙王身邊的李公公呢?這個公公很麵生。
妙妙心中疑惑,更加害怕,若是趙王此時已經知道了李公公是司馬尚的人,那麼木蘭……
不!
趴在冰冷的地麵上,妙妙暈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在自己的小屋子裏了,沒有侍女,沒有燈光,隻有那還算皎潔的月光,對啊,此時的她就是一名侍女,哪裏還會有侍女來伺候?世態炎涼,所有的侍女們估計都在想著去討好美伊了吧。
咳咳——妙妙輕輕的咳嗽了兩聲,嗓子不舒服的讓她開始皺眉,她掀開被子想要趴下來,可是又本能的縮了回去,太冷了,這裏不比她原來的宮苑,一個小奴才的住處,竟是連暖爐也滅了。
寒冷讓她止不住的裹了裹被子,還是不覺得暖和,卻也無可奈何的瞪著大眼睛看著天空中的月亮。
月亮千年不變,不知道她的父母是不是也在看著天上這一輪明月,他們看到的是不是跟她是一個樣的。
咳咳——
“你總是這麼的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麼?”
妙妙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夢境,她竟然看到了嬴政,嬴政坐在她的床邊,愛憐的替她塞了塞被子,妙妙的眼睛蒙了一層霧,為何他的溫暖總是惹得她那麼的愛流淚。
“還是這麼冷?”嬴政的手竟然探入了她的被子中摸了摸她冰冷的身體。
妙妙沒有抗拒,這樣的夢,做一做也好,總比沒有人看她要好,妙妙輕輕的在被子內緊緊的抱著嬴政的手,感受著他的溫暖,來溫暖她的身,心,眯著眼睛知足的笑了笑。
“傻丫頭,”聽到嬴政的話,嬴政便已經鑽入了她的被子中,緊緊的抱著她,妙妙立刻感覺暖和了很多,她有些不可思議的抬起頭看著嬴政,竟然是真的人!她沒有做夢!
嬴政看著一臉羞紅的妙妙,低頭吻住那帶著冰冷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