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做噩夢了!
舞兒起床擦著額頭的汗一麵哀聲歎氣,在夢中她總是能夠看到一個人展開地圖卻將地圖中的劍刺向嬴政……
“姑娘你怎麼了?”木蘭走過來一麵用錦帕擦著舞兒頭上的汗一麵問。
“做了一個噩夢。”
“姑娘最近總是做噩夢不知道是不是吃的不合適了,”木蘭有些擔憂,“也難怪,青妃最近也是頻頻做噩夢,姑娘與青妃都是趙國人,難免都會水土不服。”
“趙國?”舞兒有些驚訝木蘭的說辭,她怎麼會是趙國人?
“啊!”木蘭驚訝,回過頭來像是自己說錯了什麼死的,普通跪在地上求饒,“對不起,姑娘,對不起,我將您當做妙妙姑娘了,想當年我就是在趙宮伺候妙妙姑娘的,一時間竟然出了錯,求姑娘原諒。”
又是房妙妙,舞兒皺了皺眉,“起來吧,沒事兒的。”
“還請姑娘不要告訴大王,不然木蘭肯定會沒命的,大王不讓任何人告訴姑娘有關姑娘之前的任何事。”
“為什麼?”舞兒不明白,“為什麼不能告訴我?”
木蘭想說卻又吞了進去,最後歎了一口氣,“姑娘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舞兒便也不再問了,強人所難,她做不來。
原來她與趙青同屬於趙國人,怪不得趙青會與她熟悉,熟悉到要殺了她,跟她有那麼多的仇恨,隻是為什麼,政會不願意她想起過去的事情呢?難道他不希望他的妙妙回來麼?
吃了一點東西便又吃不下了,她總是沒有胃口,心事重重的走了出去,她的過去她不知道,她夢中的那些事情她也不知道,她像是一個傻瓜一樣,似乎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隻有她自己不知道。
“妙妙,”順著聲音轉身,舞兒知道他叫的不是她,但是她也要扮演著妙妙去聽這個人要對她說什麼,隻是當她回轉過身的時候,她驚了,竟然是他夢中的人,在夢中,就是麵前的這個人,用短劍刺向嬴政的胸膛。
“你是誰?”舞兒問。
“荊軻,你忘記了麼?”荊軻眼中很是憂傷,果然她記住的人隻是嬴政,她千裏迢迢來找的人也隻是嬴政。
“你知道我是誰麼?”舞兒問,或許荊軻知道她的過去。
“你現在叫舞兒,你過去叫房妙妙,但你就是房妙妙,你像原來一樣美麗善良,”荊軻跟她解釋,卻如同什麼也沒告訴她。
“我是趙國人麼?”
舞兒問,荊軻沒有說話,但舞兒知道了,她是,他的眼睛已經告訴他了,他也同嬴政一樣不願意告訴房妙妙的過去。
“我經常會做幾個噩夢,以前最為頻繁的就是,我在夢中站在城牆上哭喊,政會在城牆外大叫,聲嘶力竭,而我的對麵便是我師傅的劍和無數的兵士凶神惡煞的看著我,似乎想要吃掉我一樣。”
荊軻皺眉,他聽到了她的說話,他也知道她說的夢中是什麼,隻是她的夢中有的是嬴政與她海誓山盟生死與共,卻沒有他,而那段記憶,他不願意她知道,因為有太多的痛苦存在,他現在都記得,她氣火攻心的樣子,悲哀的眼神,發著藍色光芒的黑發,和眼睛裏的絕望。
“你也不告訴我是麼?”舞兒甚是悲哀卻也無能為力。
“妙妙,你若是不開心,我就帶你走,我們去任何人找不到的地方,”荊軻動情的說,舞兒卻報以無奈的笑容,她若離開小白狼與森林便沒了,而且即便是他帶她走,可他帶走的究竟是舞兒還是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