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知洛不禁想起他們的初遇,那會餘承琪剛去世,他在醫院作為孝子陪伴了他最後的時光。
他前一晚離的世,他在醫院料理他的後事,忙到淩晨,多日沒有足夠的休息,令他精神有些疲憊,所以讓她近了身。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手背傳來的疼痛,一個鮮紅的牙印清晰的映進他的眼中,然後是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她:
“我被狗咬了,需要打狂犬疫苗,你現在被我咬了,也要打狂犬疫苗,你得帶我一起。”
瞧,多理所當然的理由,他當時是怎麼回答的?
他已經忘了,不過一定是沒有讓阿傑他們把她拉開去打一頓丟了就是,不然也不會有後麵的事了。
那會他也許是剛失去親人,產生了惻隱之心吧,不然,難以想象李秋意怎麼能好好活到現在。
他還記得他帶著她又返回醫院打了狂犬疫苗時候她的樣子,衣衫破爛的蜷縮在牆角,聲的:“我沒錢。”
那害怕又弱的樣子跟咬他時候那肆意倔強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然後他問她叫什麼,她李三妞。
他覺得這叫什麼名字?
“你以後就叫李秋意吧!”他。
從此這世上就多了個李秋意,他時不時就想逗一逗的野犬。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對她產生的別樣的情緒的,他遇見她那會她還是個女孩,而他已經是二十二歲的成年人了,且剛剛接手了貝氏。
他想他應該沒有什麼怪癖的。
“扣扣……”門被敲響,秘書進來:“貝總,餘成乾先生來了。”
貝知洛見了餘成乾倒也沒覺得多意外,他坐下來,問:“不用去城南了?”
“下午過去,有些事想不明白,就想著找你聊聊。”
餘成乾向來對他有事事。他長腿幾步,就到了沙發旁,坐了下來,秘書為他準備了咖啡,他拿起喝了一口。
“哦?”貝知洛挑眉。
“老三那事我總覺得蹊蹺,你現在整個南都誰敢跟我們餘家過不去?
況且我們也沒得罪什麼人,現在因著他這次的事,集團人心惶惶,股票跌停不止,家裏也不安寧。”
餘成乾想起家裏饒相互猜疑就覺得煩,集團那麼大會出點事,他覺得處理好就好了,可是家裏人互相猜疑他覺得無法忍受。
“這事你應該問問餘成恩了。”貝知洛敲著桌麵,幽幽的。
“我也想過是不是他得罪什麼人物給家裏惹事了,可是你也知道他以前整吊兒郎當的,認識的也盡是一些豬朋狗友,就是得罪一兩個也掀不起什麼風浪,況且他現在可是你們貝家的乘龍快婿,風頭正盛,誰那麼不長眼跟著對著幹?況且調換價值過十億的翡翠玉石本來就不是易事,況且還做的如此神不知鬼不覺,滴水不漏。”
餘成乾深思,一手撐起下巴。
忽然,他轉過身去:“該不會是你吧?要是你,就得過去了。”
貝知洛笑了,也不惱,:“怎麼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