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寂靜的醫院安靜的落針可聞。床上消瘦的人兒,漸漸的睜開眼睛,李秋意茫然的雙眼頓時有了光亮,她慢慢的轉過頭,便看見立於床邊的人影。
“你醒了?”
夜裏的風吹了進來,吹起窗簾,長長的白色窗簾卷到床邊的人,一襲白影在月光之下,無比的清晰。
李秋意看著那帶笑的嘴角,輕輕的“嗯”了一聲。
她的手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肚子,那裏已經平坦如初。
“孩子呢?”
她隻記得在車上,一陣旋地轉,車子是失控的往一旁開去的,她的頭重重的撞在了車門玻璃上,好像玻璃都撞裂了,可是她有用她的雙手保護肚子的,可是現在肚子已經不再圓鼓鼓的了。
貝知洛摸了摸她的頭,歎了一聲:“孩子還會有的。”
一時,李秋意覺得整顆心都空了。
李秋意被接回了碧水灣修養,她回去的時候別墅裏隻有王姨跟兩個新的傭人,並沒有看見李姐,李秋意也沒有問,畢竟誰侍候,對於她來都是一樣,特別是現在她還沉溺在喪子之痛當中沒法自拔。
所以,縱使她聽到了貝知洛要訂婚聊消息,她也無動於衷。
每晚上貝知洛依舊會回到這裏,聽王姨,在她昏迷的時間裏,貝知洛也都是住這裏,隻不過深夜才會回來。
也許王姨告訴她這些是要告訴李秋意,貝知洛還是很在意她的。不過此時她不在意了。
在意?一個在她昏迷期間,在他們的孩子屍骨未寒的時候,決定跟別的女人訂婚的男人,談得上對她在意?
不,他隻是把她歸類為他的所有物而已。
就像現在,貝知洛就已經禁止她出別墅,以著她產也要做月子的理由,把她軟禁在了別墅裏。
那幾,她雖然沒有醒,但是意識還是很清醒的,貝知洛總共就去過兩次,每一次的話卻是越來越無情的。
她要不是不甘心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死亡”,或許真的就想這麼死了也好。
她不知道貝知洛軟禁她,是不是怕她會跑,但是李秋意知道,自己是對貝知洛在沒有一點點情意了。
這個男人太冷血無情了,而且她呆在他身邊也很危險。
“姐,姐,你不能進來。”一個年輕的傭人步步後退,麵對硬闖進來的女人毫無辦法。
“讓開,知道我是誰嗎?沒長眼睛的東西。”
來人很高挑,著一口流利的英文,那氣勢簡直囂張跋扈。
“你去做你自己的事吧!”李秋意已經知道來的人是誰了,她淡淡的對著傭人。
“你就是李秋意?”外國美女高傲的仰著頭,語氣充滿不屑。
“皮得姐,坐吧!”李秋意用著中文。
既然對方聽得懂中文,卻硬要用她的母語話,明顯是不尊重她了,她也沒必要去討好。
“既然你知道我是誰,就應該知道我來你做什麼。”愛麗絲雙手環胸,一副趾高氣揚的。
李秋意也不在意,她喝著剛泡的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