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側妃原先那些話是在縉王麵前給單婧妍上眼藥,大意就是:單婧妍是有多麼的不賢良,外頭孝敬來好東西竟然隻顧自己窩藏著,也不分她這個側妃一點子。
如今頗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看著縉王緊緊牽著單婧妍的手從自己麵前走過,鄭側妃不由得心生嫉妒,幾乎要把自己手裏的帕子扯爛了。
單婧妍和縉王才不理會她那點心思呢!
來到偏廳,縉王看著這幾盆開的形態各異的蝴蝶蘭,也不由地讚了一句:“確實是嬌豔多姿,與以往見過的花都不一樣,這是什麼花?”
單婧妍答道:“據我閨蜜這叫蝴蝶蘭,原是在西南沿海一帶才有的,鈺郡主當初讓人去西南那邊帶了好些種子回來,分給我們幾個一些,但是我呢,對種花沒什麼嗜好。後來我直接就把花種一並給了另外一個閨蜜。我那閨蜜也是花了好幾年的功夫才養出來的,統共就養了十來盆,如今一多半都在這了。”
縉王笑著點點頭:“你的可是溫將軍的妻子,喬氏?”
單婧妍一笑:“怎麼,王爺也知道我這閨蜜不成?”
縉王秘密一笑:“那是當然,你這位閨蜜的事跡在京城裏也算一絕了。奴婢出身不,據當初在嶽母身邊時就很受看重。你不知道,當初溫將軍得勝回來時,在禦宴之上,父皇還想著給他賜婚來著。不過溫將軍高義,竟然婉拒了父皇並直言自己的未婚妻是成國公夫人身邊出府的大丫鬟,在場那些人y臉色可真是好看著呢。父皇便是不在乎溫廷舟也不能不給成國公麵子,因此賜婚一事在溫廷舟堅持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聞言單婧妍皺了皺眉,這事她怎麼沒聽過,也不知道暮雲知不知道。因此笑著:“王爺不,我竟不知道這事呢,也不知道當初父皇是要替哪家的千金賜婚?”
縉王搖搖頭道:“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當時父皇也沒有明,後來許是為了這位姑娘的名節著想,更是讓當初在場的人不許再談論此事。因此這事就漸漸的沒人提起了,倒是溫恭人在京裏不少世家裏大人心裏留下了不太好的名聲。”他沒出口的是,若不是當時喬暮雲背後有永昌郡主和成國公府做靠山,怕是早就被皇帝給弄死了。
兩人又看了一會子花,便有丫鬟將早膳擺了上來。鄭側妃站在一旁殷勤服侍,一會給縉王盛湯一會幫單婧妍夾菜的。隻是給縉王盛的自然都是他喜歡的菜式,給單婧妍盛的嘛,就嗬嗬了。
單婧妍見她布了兩次菜,就笑著對丫鬟們吩咐道:“你們這起子沒眼色的,怎麼好讓鄭側妃如此辛苦,還不過來伺候。另外擺一桌子,讓鄭側妃好生用膳。”
春曉笑著接口道:“回王妃,奴婢已經讓人在側廳單擺了一桌飯食,正要請鄭側妃過去呢。”
鄭側妃還要推辭,單婧妍笑著:“這些事情讓下人們來做就是了,如今你也是堂堂的縉王側妃了,怎好一直做這些下人的事情?你聽我的,隻管去偏廳好好用膳,畢竟你如今身份也不一般了,做著丫鬟們幹的事兒,傳出去了別人會我苟刻你呢。”完意味深長的瞟了站在一旁的鄭側妃一眼。
縉王冷著,嗬斥道:“沒聽到王妃什麼嗎?以後不用你伺候,沒事就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的院子裏。”停了一下,繼而又道:“如今王妃既然體恤你,你便先下去吧。”完親自夾了一筷子菜放到單婧妍的碗裏,自己也夾了一筷子菜自顧自得吃起來。
鄭側妃被自己喜歡的人如此嗬斥,心下恨上了單婧妍,不甘不願地離去了。
待她離去後,縉王對單婧妍道:“王妃不必慣著她,既然她進了府裏,養著她倒也無可非厚,隻是別讓她生出什麼幺蛾子來才好。”
單婧妍看了一眼縉王,確定他的話是真的,於是便笑道:“知道了,王爺放心罷,我會讓人盯緊她的。”
隨後倆人便一起進了宮,給宮中的主子們拜年去了。
幾盆蝴蝶蘭送到宮裏,又因著單婧妍頗會逗趣,倒是讓太後和皇後都大為開懷,回府時帶了好些賞賜回來。
而且太後和皇後娘娘都不約而同的都賞了她幾匹榴開百子的錦緞,雖顏色材質不同,但是明顯兩人都是一個意思:盼著單婧妍早上為皇家開枝散葉呢。
太子早逝,並無後人,自那以後,皇後便和太後安心禮佛,給自己的兒子祈福。別的幾位王爺除了恪親王有嫡子之外,偏偏另外的趙王、越王和明王至今為止也都沒有嫡子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