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帆回道:“這不全是給我們的,還有給咱爹和叔家的,表嫂讓我們給捎回去。”
馮氏一聽,頓時悟了,她連忙上去幫著丈夫將東西搬到屋裏,接著雲帆又去把車廂卸下來,把馬牽到馬廄裏喂了些草料才進屋裏。
馮氏連忙拿了個暖爐塞給他,雲帆暖了一會手,從衣襟裏拿出那個荷包來遞給馮氏:“這是表嫂給的,是過年的紅封,你收起來吧。”
馮氏一聽連忙笑著接過去:“表嫂真是個大方的,不是已經給了紅封了嗎?還給了好些東西。這荷包裏頭是多少銀子啊?”
雲帆早就到火爐旁邊烤火去了,剛才在外邊可差點把他給凍壞了,聽見馮氏問話,頭也沒抬的:“我趕著回來,還沒來得及看呢。你看看吧,我估計最少得五十兩銀子吧,裏麵應該是銀票,不然也不會如此輕薄。”
不一會,正在烤火的雲帆,隻聽馮氏“啊”的一聲:“相公,你快來看看,我這不是眼花了吧?”
雲帆皺著眉頭走到馮氏身邊,一把拿過銀票:“不是教你認字了嗎?連個數也認不得了?”
等到他看清銀票上的數字時,也是吃了一驚,這比他想象的要多了十倍。
馮氏有些顫抖的問:“這,不會是表嫂給錯了吧?”
雲帆震驚之後倒是很快平靜了下來:“表嫂是不會拿錯的,她雖然看著手裏散漫,但是向來是個心裏有數的。你好生把它收起來,咱們再攢上一年的銀子,就能提前在京城裏買房子了。”馮氏點點頭收下不提,兩口子在心裏都對暮雲感恩戴德。
暮雲以為這書鋪算是進賬不錯了,但是過了兩後新開不久的玻璃鋪子過來一盤賬,加上臘月,開店的時間也還未滿三個月呢,就這麼點時間她就分了六萬六千兩銀子,這個數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多太多。就跟那雲帆的反應一樣,有些蒙住了。
暮雲的作坊老師傅根據她給的玻璃配方,研究了好幾年,終於在重陽節那會找到了適合的方法,可以將玻璃燒製的非常勻淨,沒有什麼雜色和氣泡,表麵也光滑,硬度也好,不會因為過熱炸裂。
老師傅做出成品後暮雲帶了成品給單婧妍和元初梔一看,她們兩人都欣喜萬分,一人拿了兩萬兩銀子給了悠然想要入股。誰知暮雲卻推自己身份不高,盈利如此大的店鋪並不適合掛在她的名下,於是她將鋪子和作坊的一應事宜都托給單婧妍。
單婧妍並沒有推辭,她懂暮雲的擔憂,不過她如今懷著孕,暮雲暫時先管理著,單婧妍也派人去跟著暮雲學習,這樣以便她過陣子生完孩子後可以接手。
單婧妍和郡主府的人行動迅速,不到一個月時間就在皇城最繁華的康華大街上開了第一家玻璃鋪子專門售賣這些玻璃製品。
玻璃的製作成本其實很便宜,所以她們成品定價不會太高,和普通的官窯瓷器差不了多少。但架不住店裏玻璃製品的花樣多啊,許多人見這東西比以往的玻璃製品透明、幹淨,樣式也更精致,一般都會買上幾件回去用用。
尤其是元初梔在一次賞花宴上用了這個玻璃製品之後,那晶瑩剔透的樣子在陽光的照映下格外好看,更是引得許多人家紛紛搶著購買。
那些時日玻璃鋪子用日進鬥金這個詞來形容可是一點也不誇張。不知道引來多少人側目,好在暮雲放手的早,鋪子明麵上是單婧妍和元初梔,背後就是縉王府,成國公府和恪親王府,就是有心,也得掂量掂量能不能掰倒三家再。
這鋪子要是放在暮雲名下,她鐵定是保不住的。可能還會給溫廷舟帶來一些麻煩。暮雲覺得如今這樣挺好,等單婧妍生完孩子後,鋪子和作坊暮雲就給她了,以後她隻要出設計等等著分紅就行了。
其實她還有一些想法,隻是這大節下的不好談這個,橫豎鋪子也關門了,等過了年再吧。